梁青山心一抖。
他們之前的意思這件事就當是誤會不了了之了,現在看來並不能這樣做,就像這孩子說的,這樣輕鬆放了他,會不會助長他的氣焰?他是烈屬,他有免死金牌,他可以隨便吃人?
之後再對封華出手,或者對別的孩子出手?
別人家的孩子可不是草,被人吃了,誰都得炸廟!到時候也死在公社大門口,他這個大隊長就得跟著陪葬!
不行!這個問題還是要再斟酌斟酌!
見梁青山聽進去了,封華換了個話題。
“大隊長,昨天聽方遠大哥說他今天要去當兵了,我昨天都沒顧得上問他去哪裡當兵了,我想給他寫封感謝信!您知道他的地址嗎?”
看封華揭過馬大炮的問題,梁青山鬆了口氣,先調侃了封華一句:“你還會寫信啊?”封家的女兒可是沒上過學的。
封華頓了一下,忘了這茬了。寫字是她後來學的。
“我讓別人代寫。”封華自然地接了一句。
“哦,這樣啊,方遠的地址他倒是跟我說了,xxxxxx,記住了嗎?”大隊裡出了個當兵的,這可是大事,他自然要親自過問。
而且這件事他之前是知道的,因為當兵需要政審,祖宗八輩都得查明白了,上面來人的時候還是他親自接待的。
封華用心記住,這個地址跟她曾經瞭解的地址不一樣,她就知道必須親自問一下才靠譜。
“那他走了嗎?我昨天嚇傻了,都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送送他?再好好謝謝他。”
“那可晚了,他上午就走了,走之前還問起你呢,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對了,聽說你昨天晚上沒會家,住哪了?”梁青山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您聽沒聽說,我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餓很了,拿不住柳筐,一下子倒在了奶奶身上,起了幾次又沒起來,奶奶一把把我推下來,就說我打她,要讓我爸打死我......”封華說完,委屈地哭道。
“大隊長,我哪裡敢打我奶奶啊?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那不得被我爺我爸打死啊!我想死了才敢打我奶呢!再說我也打不過她啊。”
封華嗚嗚地小聲哭著,聲音既委屈又隱忍。
梁青山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
昨天馬大炮的事情太勁爆,跟這一比,封華打她奶奶的事簡直是小事一樁,他到了晚上才聽媳婦隨口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