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尊不清楚滴血認親的結果,因為安平君把他趕出來了。
對於宮廷裡的醜聞,當然是少知道一點為好。
其實魏尊是理解安平君的,不管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種都必須留下了,算是給百姓、將士、門客們一個交代。
據說,後來安平君還又做了實驗,忍痛放了自己二兩血,把二十多個閨女的血液試了一遍,其中有三個不能相融,被他關入地牢。
其實現代人都清楚,滴血驗親是看血型的,O型血通用,A型,B型,AB型,還有熊貓血,輸血時不能瞎用。
而子女的血型來自父母,那要是遺傳了母親的血型怎麼整?
這些道理不是現代人不會懂,需要各型別知識做框架,和安平君講也是白費口舌,只是苦了那三個姑娘遭受無妄之災。
經歷了這些事,魏尊屢次為安平君出謀劃策,理所應當的獲得了安平君的友誼。
六月,燕丹來信,已經在山東準備好出海物資,絲綢、青銅器、陶罐為主要物品,正調集樓船裝載貨物,並督促魏尊快點找海民,不然過了南海季候風,出海事宜就要拖延到明年。
出來兩個月時間,魏尊連海民的面都沒見著……只能再找安平君,讓他快點辦事。
安平君宮,後花園。
大約是前幾天安平君大動干戈,導致王宮裡的氛圍十分緊張,連往來的姬妾和奴婢們都少了許多笑容。
連日陰沉,雨打芭蕉,直到今天才雨過天晴,雨後一股溼氣在空氣裡蔓延,令人身上黏糊,很不好受。
魏尊和安平君相隨閒聊。
“安平君,太子殿下燕丹來信詢問海民的事情……”
都沒講完,安平君就打斷他的話,一本正經說:“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事,一百位海民已經找齊了,花費千金,我不用你報銷這個錢,只要記住我的人情就好。”
“……”媽的,合著老子幫你出那麼多主意不要錢是吧?
安平君又嘮叨起來,像是神經病自言自語:“據說大王近來身體不好,梁王一死,我猜大王是撐不住多久的。如今能威脅燕丹繼承皇位的人幾乎沒有,你跟著皇太子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他也對你極為恩寵,屆時還望你能替我美言幾句。我對皇帝的位置不感興趣,只想當好的我諸侯王,你將我的意思轉達給燕丹,想來可以保我幾十年平安。”
“這個嘛……我一定替安平君轉達。”魏尊摸了摸鼻樑,心說你到是看得清局勢,遇上雄才大略的燕丹,連我這穿越者都得老老實實的當老二,你要是出來蹦躂,估計九族之內剩不下幾個。
安平君哈哈一笑,轉身拍了拍韓同學的肩膀,故作親暱說:“我當然也不會虧待雁春君,以後有用得著我安平君的地方儘管來信。”
“那就多謝安平君了。”爽快的答應,老子可算壓住你丫的風頭了,諸侯王又怎麼樣,照樣有求咱的時候。
見他高興得樂和,安平君突然親切地與魏尊勾肩搭背,兩人臉幾乎貼在一起,嘴裡的口臭讓魏尊眉頭大皺,你丫刷刷牙能死啊?
“雁春君,前些日子你說有辦法讓我有後,方法是將腎囊治對稱,我已經問過醫生,他們盡皆嘟嘟囔囔不敢回話,在我生氣之後才說有辦法,但風險很大,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心裡沒底啊……”
“啊?這事啊……”魏尊一臉難為情,你真他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被玩死不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