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察言觀色,就是說透過一個人的言語和神情揣度他的心意。鍾林與鄔明堂等人正在醉仙居的天字一號房相談正歡之時,門外竟然傳來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一聽便知對方不懷好意。
“申公子,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難道鄔大堡長不歡迎我?”
申無常依舊是拿腔拿調地說著,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玄衣社的人。
“申公子,您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所謂來者是客,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老相識,老朋友了。是不是我們鄔家堡哪裡招呼的不周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鄔某先行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了……”
鄔明堂一眼便看出申無常此番是來者不善,但還是滿面賠笑地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是老相識,老朋友啊!哼哼!虧我還拿你當最好的朋友,我們玄衣社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從師傅那裡求來了十顆的四品保生丸拿到鄔家堡來賣,然而結果卻是如何?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難道還用我說嗎?”
申無常說起話來咄咄逼人,一點兒都不留餘地。
“喂,姓申的,鄔堡長讓著你,我可不慣著你這臭毛病啊!有什麼事情你直說,沒事兒的話就給我哪涼快哪待著去!別妨礙我們用餐……”
郝大通可是沒有鄔明堂那麼好的脾氣,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好好好,果然是穿一條褲子的啊!也是啊,在拍賣會上省了那麼多的錢確實應該好好的吃上一頓啊!哼……”
申無常“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
“他我……”
郝大通見對方這麼說,一時竟不知道怎麼答話。
“怎麼啦?無話可說了吧!這事兒很明顯就是你們幾個串通好了的,昨天在拍賣會上一顆四品的保生丸的價格明明已經出到四千金了,而且很有可能還會有更高的價格出現,偏偏被你們唱雙簧唱成了三千金一顆,難道你們當我們玄衣社的人都是傻子嗎?”
“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誰都能看得出來,你們是串通起來的,這樣做以後還會有人來你們鄔家堡拍賣嗎?”
“就是,說的好!以後恐怕再也沒有人來鄔家堡拍賣嘍。”
……
申無常身後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說到最後的時候言詞越發地刻薄,就差指著鄔明堂的鼻子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