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如同巨石,激起遲宴心底千層浪。
他面上不顯,疑惑地問道:“我能記起什麼事,我難道忘了什麼事嗎?”
周正鶴沒說話,他收回視線,拿起地上塑膠箱子裡的啤酒,開了瓶後遞給遲宴。
“我開的小玩笑,你別往心裡去。”
遲宴接過酒,喝了一口,舒坦地說道:“你啊,就是做心理醫生出現職業病了,神神叨叨的,本來挺正常一個人,你卻老說些不著調的事。”
“景雲,你是頭一個說我神神叨叨的,別人見了我都會尊敬地喊我一聲醫生。”
“我不尊敬你嗎,我明明很尊敬你啊。”
周正鶴給自己開了一瓶,然後與他碰杯。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我們今晚不醉不休。”
遲宴盯著他的眼睛,“好,不醉不歸。”
——
暫時安全的沈念嬌離開大廈後,聽從了遲宴的要求,她開車回到家。
開門的是遲小森,他看到她臉色蒼白,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擔心地問道:“美人媽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
她深吸一口氣,進屋後立刻給明成冶打電話,將之前發生的事都複述了一遍,隨即又問道:“你知道他已經恢復記憶了吧?”
明成冶哽住了,暗罵遲宴是個不靠譜的傢伙,答應了假裝失憶,暗中行事,結果呢!這才過去幾天他就露餡了。
他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把這個傢伙給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