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很聽話地把端上來的飯菜和熱湯都吃光了,半小時後傭人上來把餐具給收走,還把一封厚厚的信交給了白曉嫻。
白曉嫻看著信封一臉茫然:“這是……”
“這是少夫人家的管家吳伯從國外寄給您的信,前段時間您不在,夫人就一直替您收著,現在您回來了,夫人就讓我把信交給你。”
傭人頷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順帶把門給帶上了。
白曉嫻摸了摸信的厚度,還挺厚的,而且完全沒有拆封。
她拆開信,看見心上娟秀的字跡,一眼就認出是吳伯的筆跡。
吳伯這人平時唯一的愛好就是練字,看著信上從容不迫的字跡,她就知道吳伯在國外一定過得很好。
信的一開頭就是正常的寒暄,直到看到中段,白曉嫻才駭住了。
等她完全看完信後,一顆心忐忑不安,整個人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她靠在床頭,雙目失神地望著窗外夜色。
吳伯在信裡告訴了她一件陳年往事,原來她並非父親的親生女兒,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當年她的母親因為誤會和她的生父分開,可當時她母親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父親對母親用情至深,願意照顧已經懷孕的母親,而母親在傷心之下也答應了下來,倉促的嫁給了父親。
父親是真的很愛母親,所以他們二人婚後感情一直很好,父親也一直把她當做是親生女兒對待。
後來父親母親車禍身亡,白曉嫻一直以為他們是同時死去的。
可吳伯卻在信裡告訴她,其實車禍發生的那天,母親是可以活下去,只是當時她看見父親死了,悲痛欲絕,才放棄了求生的希望,選擇隨父親而去。
如果當時母親不是鐵了心要殉情,那她是可以活下來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會讓一個人放棄生的希望,而甘願跟一個人一起去死?
白曉嫻擦了擦眼淚,然後就下床給吳伯寫回信。
吳伯在心裡還提到,如果她願意,可以幫她尋回親生父親。
她寫信,就是為了拒絕吳伯的好意。
一個拋下她們母女二十多年的人,不認也罷。
白曉嫻寫完信,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霍藺啟好像還沒有回來。
她爬到窗戶邊向下望,大門口處也沒有車子回來的動靜。
老男人強行把她帶回了霍家,又把她一個人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是把她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嗎?
白曉嫻憤憤的坐在床上,開始思考怎麼偷溜出去。
只是現在她腿受傷了,又該怎麼逃出去呢?
白曉嫻想了想,忽得目光落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