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底一片柔軟。
……
下午，白曉嫻覺得在房間裡待著悶，就坐著輪椅下到一樓，來到一樓的後花園散心。
霍家有專門的輪椅通道，所以白曉嫻自己坐輪椅到花園一點不費勁。
她推著輪椅剛進花園，就撞見在花園裡插花的霍夫人。
如今天氣冷，霍夫人插花都是在花房裡的，怎麼今天會在後花園？
白曉嫻下意識轉動輪椅，想要避開。
“曉嫻，過來一起插花。”霍夫人還是看見了她，衝她溫柔一笑，揮了揮手。
白曉嫻只能硬著頭皮，推著輪椅過去，“媽，這麼冷的天，您怎麼在花園裡插花？”
霍夫人抿唇微笑，晃了晃手裡的花：“花房有些悶，就出來透透氣。”
此時霍夫人正好插完一瓶花，遞給了白曉嫻：“來，送你了。”
“送我？”
“怎麼，你嫌棄媽插的花不好看？”
“當然不是。”
白曉嫻趕緊接過。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收到的花還真不少。
霍夫人送完花，就繼續插花。
白曉嫻打量著她，霍夫人好像不打算和她多說話，可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想問的嗎？
霍夫人越是沉默淡定，白曉嫻反倒心有忐忑。
“媽，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霍夫人還是溫柔淺笑：“問什麼？問你和藺啟有什麼矛盾？你們小夫妻之間的事我這做長輩的不適合去摻和，而且我相信你和藺啟是分不開的，你們之間感情是斷不了的，就算其中有波折，也影響不了最終的結果。”
霍夫人這話說的堅決，白曉嫻甚至以為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話已至此，如果自己再多說什麼，反倒顯的她矯情了，她抿了抿嘴，沉默了很久才道：“媽，如果你在乎的人會因為你受到傷害，你會怎麼做？”
霍夫人舉著花枝的手頓了頓，眉頭輕輕蹙起，平淡的表情總算有了些波瀾。
她想了會兒，才回答：“我會和他一起面對。”
“一起面對？”
白曉嫻若有所思，這倒是她從來沒想過的答案。
白曉嫻想的認真，沒有發現不遠處的霍藺啟就在觀察著她們。
霍藺啟看著她們插花說話，眉頭緊鎖，口鼻吐出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化作白氣，彷彿能把所有一切都給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