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滿懷期待,再說了他可是說了要給自己買最好的胭脂水粉,而且會瞞著自己的父親。
“咳咳……”
少女遐想之際,咳嗽聲響起,卻見馬車中對面那人扶著身後木箱緩緩起身。
“你醒了?”少女放下手中地圖,武秀讓她照顧陳歡,卻一直不見醒轉,此時終於釋然了。
“水…”後者臉色仍是有些難看。
“哦,我給你拿”蔣芸芸有些手忙腳亂從雜物中拿出水袋遞給陳歡,也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從被扛回來一直睡到現在。
“咕咚,咕咚,咕咚,咳…”“噗”大口飲下,卻猛然間被嗆到,而那些噴出的水,卻不經意吐在蔣芸芸身上。
蔣芸芸眉頭皺起,快到江南了,自己身上穿的可是嶄新的華麗衣裳,不過看到對面那人蒼白的面龐,因長時間脫水乾裂的嘴唇以及一身的衣衫襤褸。
她突然軟下心來,不忍責怪,算了他也怪可憐的,拿出手絹擦去身上水漬,卻耳邊一震響起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歡眼珠通紅,仰天長嘯,手中水袋已然無意間捏爆,半袋水順著五指縫隙流淌。
蔣芸芸只覺得他是瘋了,吐了自己一身的水,沒有道歉不說反而與瘋子一般失心大笑,不過聯想到他那悽慘身世,也許真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縮了縮身子,儘量離他遠一些,蔣鶴一隻頭探進來,“怎麼了?”
蔣芸芸努努嘴看向陳歡,而此時陳歡已經停止大笑,不過仍是有些嘴角上揚,倚靠木箱筆直而坐。
蔣鶴一眼看去,睡了這麼久終於醒了,卻看到他那眼神,認真偏執,他伸出的手掌之上,佈滿青黑之氣,一支小劍與手掌中盤旋飛舞,不停做著劈,斬,刺等動作。
如同見了鬼一般,蔣鶴張大嘴巴,掌中御劍,這究竟是什麼神仙手段。
不止如此,那把小劍舞動之時,他那被凌亂白髮遮擋的額頭,似乎是有什麼圖案在閃爍,冒著紅光,雖然自己只看到了一點,不過那分明像是一柄劍。
蔣鶴不再觀看,那天兩人避開眾人消失數個時辰,再次歸來陳歡卻接連昏迷三天三夜,醒來之時便可施展如此手段。
對於蔣鶴這種老江湖而言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好,一言不發轉身繼續駕車。
“陳新郎,你變戲法呢。”蔣芸芸有些不喜,噴了自己一身水,然後神經質一般大笑,再然後盯著手中一柄小劍轉來轉去。
盈盈一握,手中小劍從陳歡手掌消失,馬車在緩緩而行,車廂外馬蹄聲清脆悅耳,遂開口問道,“這是哪裡?”
“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我們已經快到江南。”蔣芸芸雖然生氣,但並不是真的想和這身世悽慘的新郎一般計較。
陳歡有些迷濛,自己明明感覺睡了一小會兒,怎麼會這麼久,“三天三夜?”
蔣芸芸看著他一臉迷茫無辜又覺得有些好笑,“對,從大人將你扛回來後,你便睡了整整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