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殃仍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旁的李晟雖然想笑,卻是笑不出口,
眼前可是十幾名凝丹修士,即便對方中有許多初出茅廬的花架子,但以兩人的實力想要應對依然夠嗆。
“該死,我會將你扒皮點天燈,以你頭顱,祭奠吾妻亡靈!”
耿林已經對魏殃這張臭嘴忍無可忍。
“爺爺的頭顱,你這廢物拎得動?”
魏殃面不改色還擊著,李晟算是發覺了,只要不在那位大人身邊,
魏殃此人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放飛自我,牙尖嘴利的很,看誰都不順眼,都要懟一下子。
“殺!”
耿林也是學聰明瞭,懶得與魏殃做口舌之爭,罵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你?
打不過你又怎樣,我人多群毆你便是,這是他的底氣。
一聲令下,無定劍派十幾人,徑直圍攻而來,殺意凜然,
李晟本來抱著那麼一點點對手是弱雞的希望,結果數十招後,方知現實殘酷,
這些人下手刁鑽狠辣,一點都不像初出江湖的雛兒。
魏殃李晟二人在漫天劍影中不得不互為後背,一刀一劍,配合默契,迎戰無定劍派十數人,
事實上兩人在這段時間裡配合亦有數次之多,不過不同的是,以往是聯手殺人,這次是聯手禦敵。
李晟覺得此刻整個人像是置身狂風暴雨,撲面而來的一劍又一劍,連綿不絕,根本找不出破綻,
或者說在凝丹境想要在這種攻勢下找出破綻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因為功法平庸的緣故,他覺得自己能支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而身後的魏殃,卻是愈戰愈勇,
他的身體遍佈血光,渾身四周繚繞一寸寬的血色匹練,對方的尋常劍技斬在魏殃身上直接被那血色匹練抵消掉,
這一幕讓李晟嫉妒的要死,要知道魏殃不過築基後期,卻能從容抵擋數名凝丹修士的圍攻,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管中窺豹,可想而知,他所修功法又是何等變態,而據他所言,功法武技都是大人賜予,
不止是他,根據魏殃有些模糊的話語,李晟甚至推測出陳新郎亦是那位大人所造就而出,
想到數月前,那破滅的一劍,讓人記憶猶新,如同發生在昨日一般,那道劍光仍是清晰映在腦海,
此刻若是陳新郎在此,一劍出,定叫眼前這些該死的傢伙魂歸幽冥,
世事弄人,李晟反而對曾經的敵人越來越有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