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一變,被一群人圍了,竟還如此大言不慚的威脅,威脅的還是平盧郡第一家族范家,讓這些平日裡以范家引以為傲的修士群情激奮。
範梨制止麾下修士,而且即便是打起來,以少年的實力他們根本沒有勝算,儘管看這少年有些不爽,但兩方並不是仇敵,沒必要生死相向,“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不會告訴你。”
“若不能說,又留你何用。”武秀當機立斷,準備強行出手斬殺在場范家修士,只是這與范家相關的秘密要晚一些揭開了,不過只要自己足夠強,人間又何來秘密。
“等等,我不告訴你,是因為關於你的事情,我也是知之不詳,只能是你跟我回范家,那個人親自給你答案。”關於家裡那位推算的結果,他的實力遠遠超出預料,讓範梨有些猝不及防。
“那個人,又是誰?”
見武秀收斂了殺意,顯然是對“那個人”提起了興致,範梨不禁鬆了口氣,憶起昔年的事情,這位可向來都是殺人盈野,橫行人間的狠人。
如今看來這點也是未曾有絲毫變化,自己也算是吃了熊心豹膽妄圖捋下他的鬍鬚,還好未釀成大錯,否則又如何給那人交代。
“那人,你剛剛已經見過了。”
武秀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剛剛所見無非是船伕,那高家公子,還有慕嬌嬌,但絕不應該是這三人,他們都只是普通人罷了,又或許是範梨在胡說八道,但看其神色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幕,老者坐於孤舟,行於天地,棋盤橫膝,殺伐捭闔,風雲為之變色,可是根據船伕的話,那個人的傳說從數千年前便開始流傳,到了如今怎麼也不應該存於人間才對。
“天邊渡舟,人間黑白,黑子弒神,白子封魔,你不是已經見過他了麼。”範梨娓娓道來,有些火熱的目光盯著武秀。
沒想到真的是那個人,於歲月中一手執黑一手執白,盡退神魔,庇佑人族,這樣的人竟還存於世間,如今又要見自己,這其中究竟又有多少隱秘。
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同一幅山河巨畫,可是那畫中人卻是真實存在,那種熟悉感和親切感令武秀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人,然後搞清楚自己與他究竟有什麼聯絡。
“請”範梨伸出手臂示意武秀上范家船隊。
這范家與自己的糾葛,武秀很想知道一切,不作他想,當先跳上船頭,實力為根基自然不怕這些人耍些什麼手段。
範梨衝著一名手下點點頭,後者立刻帶人對樓船上被控制的人群展開血洗,一刻鐘後,樓船上燃起濤濤烈焰,像是發了瘋似得隨風到處亂竄,黑煙滾滾騰空。
武秀看著那即將化為飛灰的樓船,不禁看了身旁女子一眼,也是夠狠。
範梨立於武秀身側,一襲樸素麻衣緊裹嬌軀“你想說什麼,最毒婦人心嗎?”
最毒婦人心,武秀並不認同,都是為了心中執著,尤其是修士,以弱者屍骸鋪就強者道路,看誰能走到最後罷了,“我不知道什麼最毒婦人心,我只知道,有些人想要活著,就必須有很多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