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天一夜不曾停歇,臺上人亦盤坐在此一天一夜紋絲不動。
清晨的演武場迷迷濛濛,煙霧繚繞,清風吹過少年蒼白的臉龐,撩撥披散的在肩頭的青絲。在這兒已經整整兩天了,一邊修煉一邊恢復,也該走了。
武秀扶著牆跌跌撞撞,青色衣袍如今徹底變成暗紅色,不止渾身疼痛,肚子也發出了抗議咕嚕咕嚕的叫著。
放養式的教學導致紈絝學院這個時間段幾乎沒有人,否則也無法解釋自己身體的事情,那一劍本該死去的,即便不死恐怕也要修養數年,沒有人管自己的死活,他們也只是想著等自己死了就扔去餵狗。
哎,還要變著法的整自己,一副和自己深仇大恨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討好宮中哪位貴人。
衣衫襤褸的他如同一個被人打的半死又滿血復活的乞丐,離近了身上還有淡淡血腥,清晨的京華街道是沒有幾個人的。
街道上一瘸一拐的武秀土突然駐足,一陣肉包子的味道過,少年不知不覺間循著味道走來。
一家店鋪跟前,一個穿著破爛的少年死死盯著蒸籠裡的肉包子,一個個白花花的包子,飽滿又嬌嫩香味濃郁撲鼻。
忙碌中的店鋪老闆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看著眼前的乞丐少年,他看到這小乞丐死死盯著肉包子不禁嚥了口口水。
“看什麼看,一邊去,別擋著我做買賣。”老闆是個中年人,看上去脾氣不是很好,一臉橫肉。
聞言,武秀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幾步,目光不離肉包子。
少年張嘴,想說什麼,還沒來得及說話大片口水流出,少年也不害羞,大袖一揮擦掉口水說道“老闆,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談的。”
老闆笑了,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想讓我做點善事是嗎,有手有腳卻做乞丐,老子這輩子最看不起你這種人,呸!”
“我不是乞丐。”少年語氣堅決。
“哦?”老闆疑了。
“我只是想問下老闆,有人搶過你包子嗎?”少年問道。
“有些像你這樣的乞丐是偷,或者搶了就跑,大不了挨頓毒打,你這身板,搶包子是很有風險,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老闆看著瘦弱的少年認真回答,覺得他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