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袁老徹底閉上了眼睛。
他的嘴角還微微上揚著,好似回憶起了記憶當中的人,連睡夢都變得香甜了一些。
徐婉寧似乎心有所感。
在袁老嚥氣的瞬間,她的心再次抽痛了一下。
這種痛,讓她險些跌坐在地上。
袁父正巧看到徐婉寧憑空摔跤的樣子,心頓時一沉,顧不上父親的交代,用力地推開門。
“爸!”
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將坐在前院的人都喚了過來。
哀嚎聲,痛哭聲此起彼伏。
徐婉寧茫然無措的站在距離人群有一點距離的地方。
她想再去看老師一眼,但腳步像是被釘子定住了似的,動也動不了。
直到,她僵硬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鼻腔裡充斥著讓她安心的氣息,徐婉寧緊繃的情緒像是被人用剪刀給剪開了,她再也受不了了,窩在林安的懷裡,放聲痛哭。
只是比起袁家人的哭喪,徐婉寧的哭宣告顯壓抑了一些。
“要再去看袁老一眼嗎?我陪著你進去。”
徐婉寧卻搖了搖頭:“他們比我更想多陪老師一會兒。”
徐婉寧用力地抓著林安的手腕,“你陪我坐一會兒好不好?林安,我一個人害怕。”
“好。”
林安讓徐婉寧靠在自己身上,攙扶著她到了前院的石桌。
這會兒,大家都聚在後院的臥室裡,前院空蕩蕩的,沒有人煙。
但月光毫不吝嗇地灑下斑駁的月光,倒不顯得空寂。
“這是我第二次參加至親之人的葬禮。”徐婉寧幽幽地開口。
之前許老爺子過世的時候,她幫著小許寧完成了喪葬,讓許老爺子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