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彷彿一字一頓從刀鋒裡擠出來的,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說,什,麼!你要和我分,手!?”
最後兩個字如同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咬牙切齒,彷彿從嶽白曦嘴裡聽見不想聽的答案,他就會徹底失控。
嶽白曦可不會被他嚇唬住,她忍無可忍反問:
“何笙,你還不明白嗎?你和周可欣之間的齷齪事,我提都不想提!”
冷漠的聲音傳入何笙的耳中,他黯然垂下眼簾,臉上佈滿無奈,無力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
“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呢。”
嶽白曦現在看到何笙這個“深情”樣子,她只覺得噁心,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
“隨便你。”
說完,側過身往車隊大步走去。
何笙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下一秒嶽白曦瞪過來,銳利的視線嚇得他趕緊鬆開了手,囁嚅著道: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他喉間哽塞:“對不起,”顫著聲繼續,“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能不能別離開我。”
聽見對方透著濃濃悲傷的聲音時,嶽白曦咬著牙硬是繼續說:
“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就此別過吧。”
她硬繃著說完,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淚水還是不自覺流了下來。
何笙,你想清楚,想明白,不是我要和你分手,是你逼我和你分手……
何笙呆愣在原地,反覆咀嚼“就此別過”四個字,連最為堅固的溫和假面都戴不住了,黑沉雙眸溢滿苦澀,嘴角也抿成一條嚴苛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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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漸亮。
辦成一件大事,宋月漓心情那叫一個暢快淋漓,連帶著看車下一群人的眼神都友好了不少。
“阿漓,按照原路線出發?”
何笙去駕駛室前日常和她確認道。
宋月漓這會正在小口小口的細品著陸楓景獨創的早餐粥,用料十足,細膩香濃。
“先別急著出發深哥,我和那個嶽白曦談好了條件,我們得先護送她去A市的倖存者基地。”
宋月漓繼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