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漓斜靠在天台的圍欄上,半闔著的雙眼氤氳了朦朧之色,有些出神的望著樓下燈火輝煌的景緻。
身上還穿著宴會上的那件綢質繫帶禮服,她撥散了濃密的發,髮絲打著卷蓬鬆的落在肩頭,為她平添了些許嬌嫵的姿態。
一直等到樓下響起幾聲急促的喇叭聲,宋月漓才悠悠回過神來,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那人已經匆匆趕過來了。
按照上輩子記憶裡的軌跡,今晚是校花的生日宴會,而她的未婚夫當著她的面,公然向校花表白。
至於戴綠帽的她呢,居然喝醉後以死相逼未婚夫在她和校花之間做出選擇。
宋月漓自嘲的冷笑一聲,臉上全是厭惡,她上輩子真的是屎糊了眼會喜歡何笙。
電話才剛接通,緊接著那頭就傳來一陣壓抑著憤怒的男性嗓音:
“宋月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自受。”
此時的宋月漓眼裡,全無昔日的溫情和痴迷,面對何笙話裡的威脅,她神情淡然,語調不疾不徐,沒有任何緊張畏懼:
“嗯,謝謝提醒,還有呢?”
聽著宋月漓無所謂的語氣,何笙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他用力握住手機,眯起眼睛朝樓頂的黑影望去,她還想耍什麼心機?想玩欲擒故縱麼。
想明白後,何笙嘴角輕抿,露出一抹森冷的弧線,冰冷道:
“奉勸你知難而退,就算你死了,婚約照舊取消。”
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圍著你轉?魯大嘲諷的對,做了人類想成仙,生在地上想上天。
“呵。”
宋月漓輕諷一聲,她生的本就是張揚奪目的,一旦緊抿嘴唇,眉尾上揚,面龐中就透出無盡的冷意。
翻了一個白眼,才幽幽反駁道:
“何笙,你愛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至於婚約的事,勞煩你和何老爺子解釋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宋月漓才是那個背信棄義、見異思遷的偽君子。”
忽然,何笙聲音猛地一提,帶著冷然戾氣:
“你說什麼!?”
何笙聽出了宋月漓話裡話外的諷刺,明明是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大半夜打電話叫自己過來,可如今要跳樓那個卻活蹦亂跳的把他氣個半死。
很好,不就是個商業聯婚麼,既然宋月漓不在乎那狗屁婚約,那不是正合心意。即便想清楚,他依舊控制不住心中戾氣,翻騰著向外肆虐,總覺得有什麼要超出他的控制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