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也”？
林謙很不滿，忍不住更正：“我不是女裝大佬，我是個正經京劇伶人，沒有特殊性向和愛好。”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蘇夏無視他的抗議，揮揮手，“總之呢據說這個梨花社唱得還可以，吸引了一批粉絲聚集在他們身邊，走詭豔風格。”
“詭豔？那就不是正經京劇。”周茹吐槽。
“管它是不是，也許評委不管這麼多呢？總之我們要做好對策。”李子明說。
“林謙，你有什麼看法？”張宇軒問。
京劇社的眾人齊刷刷轉頭看林謙。
林謙正詳細翻著蘇夏帶回來的預選賽須知，頭微微低著，深秋微黯的天光透過窗外灑在他的側臉上，看上去俊秀又從容，莫名就讓人覺得心安。
選他做社長，真合適。
這是蘇夏他們心中的想法。
林謙翻了一會須知，說：“三十個大學社團，要在一天之內去市教委指定的地點完成預選賽，每個社團的表演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不超過半小時？”周茹一聽就苦惱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平時排戲都很少排這麼長時間的戲吧，更別說上臺表演了。”摘書吧
“是不超過半小時，不是叫你演足半小時，笨。”
秦大為嘲諷了一下週茹，依舊坐在古舊課桌上，高大的身體微微側傾，長臂一伸就從一旁林謙的手上抽過了預選賽須知。他一目十行，“原話就是‘不超過’半小時，也就是說，你可以表演一分鐘，也可以表演半小時，不限，很自由。”
“真的假的？”李子明有點不信，“那表演一分鐘的社團和表演半小時的社團放在一起比較，不是不公平嗎？”
秦大為手一揮，那張預選曬須知就輕飄飄地飛到了另一張空桌上，精準地落在了眾人之間。“不相信你秦爺我？”秦大為嗤笑，“好歹你秦爺我是學醫的，看說明書之類的比你們都準，不服的話你打個電話給教委問問去。”
好吧，李子明默默不說話了。
講道理，以秦大為這副吊兒郎當的德性，很少有人會時時刻刻記得他是醫學生這件事——據說還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呢。法醫系沒人了嗎？
林謙點點頭，認同秦大為的話：“如果真是一分鐘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跨度，那教委很可能是考慮到了各個大學京劇水平的差異，不為難水平差的，同時水平高的也讓他們有發揮空間，以最大效率選出兩個出線隊伍。”
“有道理。”蘇夏他們都認同。
“那我們演什麼？”有人問。
眾人又齊刷刷看林謙。
林謙從得知要比賽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問題，早就結合京劇社的實際情況準備了幾個預案，此時瞭解了預選賽的章程和蘇夏的情報，就選出一個預案來：“如果其他學校的京劇社也實力不強的話，應該沒哪家有實力唱足三十分鐘。我們選個十分鐘左右的唱段就可以了，《花田錯》裡小姐和書生第一次見面的那段就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