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由她來打破空間這個尷尬的氣氛吧,然而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語言來開頭,這邊故事的主角於一雪卻是開了口。
“哥,我們回A市好嗎?”於一雪回頭呆愣的望於一風,眼眸裡沒有了一絲希望,只剩下濃濃的絕望。
向挽被這樣的目光刺痛了眼眸。是什麼樣的事情足以讓她成為這樣,她永遠記得曾經明媚的姑娘,即使她知道自己流產,了躺在病床上的於一雪仍然對她微笑著。
沒有過多的語言,去描繪更多的心情,向挽默默地挪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擁抱是可以給人力量的,而她除了去擁抱她,已經不知道去怎麼樣形容自己現在的想法了。
搞不懂為什麼於一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是因為失去的孩子,這個反射弧度也有點過於太長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好久,躺在病床上的她笑容不似作假,那究竟又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成了現在這樣呢?
“向挽。”於一雪也抱住了向挽,趴在了他的肩頭上,後背一抽一抽的,向挽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輕輕的拍了拍她,她能察覺到於一雪是在哭。
“沒事兒,別哭。”向挽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不知道是被感染還是怎麼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向挽強忍都不讓它落下來。
“我特別怕,我怕他們在背後說我不知檢點,可是,我沒有不知檢點啊。”於一雪說的話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卻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地穿到了向挽的耳朵裡。
“我們行得端做的正身,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們沒有做過,她們說又有何妨呢?”向挽有些恍然大悟,但是又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她真的僅僅只是因為在乎別人的眼光嗎?
她認識的於醫學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啊,他為什麼會擔心別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呢?
“沒事兒,放心,他們不會在背後說你的。”於一風有些彆扭,看著外面的方向,語氣低沉。
一路行駛,車內偶爾會有幾句話語,但是終究不多,更多的是向挽報著於一雪在安慰著她。
“你們兩個跟我來書房吧。”於一風交代了一聲徑直朝著三樓的方向而去。
向挽給了他們兩個人一個眼色,待業於一雪上樓了。
“坐吧。”於一風自始至終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但是向挽知道沒有表情就是生氣,畢竟於一風一向以向挽溫柔示面,但是現在他卻連表面功夫都懶得維繫。
“你真的曾經去和五醫院過?”於一風眸光直射過去,看向了於一雪。
“嗯。”於一雪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但是在這樣的一個空間裡,所有人都等待著她的回答,她的聲音卻又如此的突兀和清晰。
“當時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說?”於一風聲音也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向挽沒由來的,就是覺得他是在生氣。
“我當時確實沒有想到,我……我沒有來了以後,我…就去那個醫院檢查了一次,檢查出來結果我就離開了,時間很短,我…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記錄在病例,所以我當時就選擇性的忽略了。”於一雪有些委屈,磕磕絆絆的解釋著。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空氣瞬間冷酷下來的寧靜,甚至比剛才坐在車上的氣溫還要可怕。
“是趙萬舒。”於一雪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四個字,就是熟悉的名字——趙萬舒,這個人是有多陰魂不散啊,從頭到尾一直緊緊地跟著於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