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了宋陽茶杯的位置後,便摘下了手錶,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所以在其他人看來,你一直在座位上,而且我猜測你下好藥後,回到座位重新戴上手錶時,不小心把瀉藥灑進了你的杯子裡,所以你才假裝打翻了杯子。”
聽完關爽慷慨激昂的推理後,我不禁搖了搖頭
“哎,好可惜啊,關爽,你的推理的確精彩且看似無懈可擊,可惜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有一個重要的關鍵點,你忽略了...”
“呵呵...”黎孟橋冷笑了一聲,晃動著手錶說道
“可能你不太瞭解我戴的這款手錶,這是專業防水手錶,最深防水300米,所以它的錶帶也是經過特別設計的,當時黑暗的時間一共也就10秒鐘,但是這種錶帶,沒有20秒根本解不開的,更別說走過去下藥,再重新戴上了,時間根本不夠。”
關爽聽聞大驚失色,之前的自信瞬間灰飛煙滅,一把抓過黎孟橋的手腕,不甘心地想要看個究竟,我偷瞄了一眼,的確如黎孟橋所說,錶帶的設計比一般手錶的錶帶複雜很多,想在10秒鐘之內解開再戴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關爽也意識到自己的推理有著很嚴重的缺陷,低著頭沉默不語,黎孟橋依舊滔滔不絕地說道
“而且當時廷哥一直在我身邊,我們兩個還說話呢,他完全可以證明我沒離開過,如果你不信可以給他打電話問一問!你的推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我走到關爽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沒必要打電話的,他說的是真的,因為當時我看得很清楚,手錶發出的亮光一直晃來晃去的,說明手錶一直在他的手腕上。”
關爽的推理失敗了,我們寢室一個個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畢竟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體,榮辱與共,一人失敗,全體都感到屈辱,我咬著牙對英語寢室的人說道
“不好意思啊,看來是我們搞錯了,嗯...對不起。”
道完歉後,我拉著關爽就要回房間,可是黎孟橋卻叫住了我們
“等一下啊~”
他說話的語氣依舊拉著長音,任誰聽都像是在嘲諷我們,我回過頭凝望著他,心裡想著
“如果這個混蛋敢蹬鼻子上臉,我就動手,雖然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我可不虛你們,畢竟我們這邊有丁玉彬。”
黎孟橋踏著他極具特色的步伐,搖頭晃腦地走到了關爽面前說道
“是你冤枉的我吧?剛才是宋陽道的歉吧?難道不應該是你和我道歉嗎?”說著話,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漸漸變得嚴肅。
關爽的個子不高,黎孟橋故意把腰彎的很低,臉幾乎貼上了關爽,在我看來這個動作根本就是在羞辱關爽,我剛要一拳打過去,關爽握住了我的手腕,緊接著擠出了一個笑容,對黎孟橋說道
“哈哈,不好意思啊,可能真的是我哪裡弄錯了,對不起。”
關爽能說出這種話,多少也出乎我的意料,雖然知道他比較穩重,但也沒想到這麼能忍,既然關爽已經道歉了,接下來就看黎孟橋的意思了,只要他不太過分,彼此給個臺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看著黎孟橋的臉,他聽到關爽的道歉後,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我以為他還不肯罷休,正當我想質問他到底什麼意思時,他突然一個變臉,咧嘴笑了,直起腰來,拍著關爽的肩膀說道
“就是嘛,大家都是男人,還都是同學、哥們,有啥誤會道個歉就拉到了唄,哈哈哈,沒事了啊。”緊接著招呼著自己的室友都趕緊回房間
“好了,好了,沒事了哈,都是誤會,誤會解開了大家還都是朋友啊。”
他剛要進入104房間的時候還回過頭跟我們說
“啊,對了啊,如果要抓那個什麼領主的時候,需要人手就叫我啊。”
他進入房間後,我們都茫然地站在走廊,我感覺自己更看不透這個人了,已經兩次被他的“變臉”嚇到了,蘇永木訥地問道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張可新淡淡一笑說道
“他並不是在演戲,從眼神看得出,他真的是那種很看重同學之間情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