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砂沒頭沒尾地說完這句話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走了,我現在懷疑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回過身叫住她
“喂,你是說羅伊死了的事情嗎?你該不會想說,真的是我妨死他的吧。”
汪月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我說
“不,不是那麼低劣的詞語,這是你與生俱來的稟賦,你會召喚出人類內心最原始的惡魔,那不是錯,而是在幫助別人贖罪。”
“瘋子,瘋子!”我連連搖頭,現在的我甚至感覺汪月砂十分可憐,轉身就要走,可是汪月砂卻反過來叫住了我
“我今天為你卜了一簽。”
對於她這種封建迷信的無稽之談,我根本不願意去聽,絲毫不停下腳步地走開了,可是身後的汪月砂卻提高了嗓音喊道
“兇星退去吉星臨,喜事重重稱爾心,處處春風添柳色,時來鐵也變成金,大吉,大吉,你會揚名立萬,耀武揚威的。”
我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說道
“聽不懂,聽不懂!”
心裡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回到旅館後,我敲了敲房門,給我開門的是張可新,我們倆目光相對那一刻,兩人都十分尷尬,急忙躲閃,張可新一聲不吭地轉身回到屋裡。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張可新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已經找到柯訶子的不在場證明了?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我聽到了裡面的聲音,我猜應該是郭宏義在裡面,不知道蘇永去哪裡了,此時房間內只有我和張可新,我們倆躺在床上,也不和對方說話,這個場景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只是氣氛更加尷尬了。
我時不時地看著洗手間,希望郭宏義快點出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過了兩分鐘吧,張可新咳嗽了一下問道
“哥們,抽菸麼?”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問我的問題,就連語氣都一模一樣,看來他此刻的感覺和我一樣,我也學著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回答道
“哦?來一根也行,你有嗎?”
張可新坐起身來說
“有有有。”說著就遞給了我一根菸,我哈哈一笑
“這回沒抽完啊?”
張可新給我點上煙後也是一笑,說道
“也不能每次都那麼逗你啊。”
我吸了一口煙後,看著張可新的樣子,哈哈笑了笑,張可新也看著我笑了笑,我們這就算是和好了,男人之間的友情確實很純粹,很簡單,吵一架很快就不記仇了,甚至連對不起都不用說,因為好兄弟之間,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兄弟。
此時郭宏義也從洗手間出來了,看到我和張可新笑逐言開,就知道我們倆重歸於好了,笑呵呵坐在我身邊說
“對嘛,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啊,再說又不是什麼原則問題。”
我不怎麼想再繼續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話鋒一轉問道
“你們兩個調查的結果如何了?”
張可新一聽,難掩失落地表情說道
“別提了,我走了一路也沒問到誰在昨晚看到了柯訶子。”
我拍了拍張可新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