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折騰,來到皇宮的時候,已經好一會兒了,領頭的侍衛率先走進御書房對楚熙回稟道。
“參見陛下,王妃已經帶來,人就門外。”
楚熙早就等得不耐煩,所以見領頭的侍衛回覆後,憤怒的將手邊的茶杯砸在他的身上,怒斥道。
“白痴,蠢貨,讓你去抓個人,這麼久才回來,朕讓養你們有什麼用,廢物,一群廢物。”
“皇上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是這些下人做錯什麼事惹怒你了嗎?如果是因為本王愛妃的事,那你可真是錯怪他了,因為是本王耽擱的時間,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聽著楚熙的怒斥聲和打砸聲,蘇念君牽著沈仙河的手不經通傳的走進御書房,似笑非笑的看著大發雷霆的楚熙。
見他們夫妻二人就這麼肆無忌憚,不經通傳的進來,楚熙心中的恨意更是到了盡頭,但一想到北羌大軍的威脅,又活生生的忍了下來,露出一個勉強的笑臉解釋道。
“王爺多慮了,沒有的事,這麼晚還把王妃請來,本就冒昧了,朕生氣是因為這些奴才太過放肆,仗著朕對他的抬舉就忘記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才出口責罵了幾句,沒想到,卻被王爺和王妃撞見。”
說完,還鄭重其事的看著領頭的侍衛呵斥道。
“還不快下去,今日你要感謝王爺王妃大人大量沒和你計較,不然,就算你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是,是,屬下多謝陛下,多謝王爺王妃大人大量,屬下這就告退。”
說完,逃似的轉身退下。
蘇念君和沈仙河也裝作聽不懂他在指桑罵槐,看著他演戲。
“不知陛下大半夜請我來所謂何事?”
等領頭侍衛退下後,沈仙河懶得和楚熙浪費時間演戲,因為她現在懷了身孕,就算不為她自己,為了腹中的寶寶,她都要好好休息。
見沈仙河這麼趾高氣揚,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覺悟,楚熙心裡滔天怒火,但表面卻表現神情嚴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今日有人來稟朕,說是天牢中的陳寒死了,而在他死之前,只有你拿著一個假冒的令牌去天牢中探過監,所以,朕讓你來,就是問問你這件事是都卻有其事?”
沈仙河挑了挑眉頭,有些疲倦,見一旁陳列的椅子,不等楚熙賜座,就讓蘇念君攙扶著她坐了過去,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坐好之後,她才慢條斯理的看著眼神已經冷的楚熙回答道。
“嗯,的確是這樣,我在路邊撿到一塊令牌,覺得很像是去天牢的令牌,所以就去了天牢,看了看陳寒,本來我去,只是想問問他,當初為什麼要害我,只是沒想到,他突然發瘋的衝過來要殺了我,我一怒之下就讓手下殺了他,反正他陷害我的事證據確鑿,早晚都有一死,所以我就提前解決了他。”
見沈仙河這麼理直氣壯,楚熙冷哼了一聲。
“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大慶朝,是朕的天下,即便是陳寒陷害你,但也輪不到你去殺了他,他是大慶朝的人,犯了罪,自然有大慶朝的法律法規來處置他,你公然將他殺害,絲毫不把朕放在眼裡,也不把大慶朝放在眼裡,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你真的以為靠著蘇念君這座大山,朕就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沈仙河譏諷的看著楚熙,語氣絲毫不退讓的和他爭鋒相對。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也沒有仗著蘇念君的勢才這麼放肆的,就算沒有他,我也依舊會這麼做,陳寒他陷害我在前,刺殺我在後,這一切的一切,大家不是有目共睹嗎?這還有什麼好爭議的?今日之所以殺他,是因為他告訴我一個真相,陛下想知道是什麼真相嗎?”
楚熙心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想到的卻是陳寒是不是把從沈仙河那裡得到的寶藏圖還給她了,於是帶著不確定的口吻試探道。
“什麼真相?”
沈仙河嘴角上揚起一絲冷笑,眼中發洩嗜血的恨意盯著楚熙。
楚熙被她這個眼神看得渾身不自然,一個勁的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