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走的?”
蘇念君將崩潰的沈仙河抱在懷中,一隻手固定,一隻手不停安撫著她的後背。
然後轉頭已經失魂落魄的孟瀾生開口道。
“鈴鐺姑娘是今天一大早離開的,她不讓任何人去送她,說是不喜歡分別,你來晚了,不過,你現在追上去的話,還是來得及的,我讓人給你準備好馬匹……。”
“好……好……帶我去找她……。”
孟瀾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抓住蘇念君的衣袖無助的答應道。
蘇念君讓人很快為他準備好馬匹,然後讓喬河帶著他一起出城去追鈴鐺姑娘。
沈仙河也在蘇念君的安撫下,慢慢冷靜下來,不在像之前那般情緒激動。
此時的她端著一杯熱茶,坐在塌上,雙眸紅腫,淚痕尤見,帶著隱隱的期待看著蘇念君詢問道。
“孟瀾生能追上鈴鐺姑娘嗎?會把她帶回來嗎?”
蘇念君把浸過熱水的帕子扭幹走到塌前,溫柔的給沈仙河擦拭著臉上的淚痕,等擦拭完之後,最後把帕子放在沈仙河紅腫的眼睛上熱敷。
“不知道,不過,我想,既然他已經踏出第一步,只要追上鈴鐺姑娘,鈴鐺姑娘應該會隨他回來的吧。”
沒有把握的事,蘇念君不敢說的絕對。
而另一邊的孟瀾生在喬河的帶領下,朝著鈴鐺姑娘的蹤跡一路追了過去,可喜的是,他們追出城不久後,就追上了在驛站休息的鈴鐺姑娘。
經歷過種種的兩人四目相對,雖然沒有開口,但其中的情緒,卻讓兩人都紅3了眼眶。
為了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喬河帶著其他的人一同離開,給他們單獨說話的空間。
看到突然出現的孟瀾生,鈴鐺姑娘掩飾不住的欣喜,她朝著孟瀾生的方向衝出兩步,忽然想到什麼,猝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欣喜也慢慢退了下去,只剩下平靜的微笑。
“你怎麼來了?”
孟瀾生心中無比的酸澀,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已經思念成疾的女子走去,紅著雙眼將鈴鐺擁入懷中,帶著哽咽的聲音開口道。
“鈴鐺……我後悔了……你別走,好不好?別離開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離開你的這些日子,我心中備受煎熬……我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別走……給我時間……。”
鈴鐺姑娘忍住滿心的悲痛和不捨離開了孟瀾生的懷抱,強露出笑意,裝作淡定的看著孟瀾生。
“孟瀾生,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以後大家是好朋友,雖然我不能在嫁給你了,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但也只能到喜歡了,因為,你有你的理想抱負,我有我的願望,我們不是說好互相成全對方對方的嗎?我很感激你來送我,這次回到京城,見到你們大家都好,我就放心了,原諒我之前沒有向你道別,因為我怕捨不得你,不過,還是很謝謝你能來送我……好了,我要啟辰了,不然要耽誤趕路了……。”
鈴鐺姑娘說完,神色平靜的拉起一旁的包袱,微笑著看了孟瀾生一眼,從他身邊繞開,準備離開。
孟瀾生一把抓住鈴鐺姑娘的手,用著他從未有過的卑微語氣哀求道。
“鈴鐺,我知道讓你放棄你的理想回到我身邊太過自私,可是,我還是想這麼做,就算自私,我也求你回到我的身邊……在苗疆和你分開之後,我才發現,我不能沒有你……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照顧好你……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回到我身邊,讓我照顧你?給我幾年的時間,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完,我就陪你一起遊歷這大好河山……好不好?”
孟瀾生抓住鈴鐺姑娘的那隻手不停地顫抖。
鈴鐺姑娘看出他的緊張,看出這是他的妥協,可是,她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覺得無比的內疚,心中無比的酸澀。
她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作,背對著孟瀾生開口道。
“孟瀾生,我不要你的犧牲自己的理想抱負來成全我,這樣,即便是我和你回去,也不會開心的,你也不會開心,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知道你現在會很難過,但人生就是這樣,總要取捨,我很感謝你能來挽留我,但是,我還是無法答應跟你回去,以後,我們就相忘於江湖吧……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