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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難道是她 (2 / 2)

“不是蚊蟲叮咬這一點是肯定的。據崔教授分析,他們給你用的可能是國際上犯罪分子常用的一種叫SH的藥物。根據用藥的劑量,會使你短時間出現昏迷狀況。”

“SH?這麼說頂替‘沙塵暴’入獄的邢玉濱服用的也是這種藥?”羅陽一聽與案件有關的事就來了精神,他暫時忘卻了母親病重入院的煩惱。

“不僅僅是邢玉濱,就連三年前曹民的死,恐怕也和這種藥有關。但崔教授說,這種藥分I型II型,如果我分析正確的話,他們給你用的應該是I型藥。但我們卻無法最後證實你在進入了5號別墅後,是否有人給你用了這種藥。”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崔教授……?”

朱峰打斷他的話,“不錯,崔教授是這樣說的,但這並不等於有了證據。因為這種藥在體記憶體留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過了這段時間,再精密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你想,你去醫院做檢測時已經過了多長時間。所以……”

“所以這幫王八蛋才敢放心大膽地給我使用這種藥,他們可真是機關算盡。就算這樣,我也會找到新的證據的。”

朱峰要回去了,臨走時他還是將劉一梅的住院病室告訴了羅陽,又從衣兜掏出二千元錢來,“石盤磨那兒我有一個遠房親戚,要不你去那兒躲躲。”

“我不會離開平島的,我逃出來是為了抓緊時間查案子,不是害怕他們對我怎樣。放心,我不會再被抓住的。”羅陽又問了下羅蘭的情況,“我姐姐還好吧?她知道我的事了?”

“我能不告訴她嗎?我真的擔心她會承受不了。老人家一但搶救不過來,你又不在跟前……”朱峰說不下去了。

“多關照關照她,現在只有你能幫她了。”

朱峰點點頭,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意。臨走,他又叮嚀羅陽,“如果有什麼事不方便辦,你就找鍾家鈺,那小夥子不錯。”

“我知道該怎麼辦。”

朱峰走了,羅陽卻痛苦地倚在窗臺邊,他不知道母親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還有姐姐,她現在知道了自己的狀況,還要照顧病中的母親,這一切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能承受得了嗎?想著,羅陽就動了要去醫院的念頭,頂多就是被重新抓回去唄。可接下來呢?等著他們慢慢為自己查,這也太礙事了。高強他們要的不就是這種結果嗎?不然他還不早要了自己的命了。

他暫時放棄了去醫院的想法,但是躺到沙發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起在5號別墅出現的那個戴面罩的黑衣人,這是他與那夥黑衣人的區別之處。他那矯健的身影怎麼那麼熟悉呢?還有他的格鬥技巧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論起來並不比他差多少。難道是她?這時候那個熟悉的名字躍入他的腦海。他又仔細回想著剛才黑衣人的招式,不錯,一定是她,是龐舒。聯想起有人先後兩次在他車裡偷放字條透露訊息的事,羅陽的思緒翻騰。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龐舒所謂的收授賄賂,向不法分子通風報信,到後來的被局裡除名,這一切都是為臥底做的鋪墊。如果這種分析成立的話,那她又是誰派出去的呢?是景山分局?羅陽搖搖頭,不像。如果那樣的話他完全可以從佟嘯或者徐昊天那兒獲得資訊,再說她可以直截把獲知的情況向局裡彙報,而不可能用放紙條這種辦法通知他。是市局?是董副局長親手安排的?當初龐舒可是他親自送到分局來的。可龐舒不是市局的人,她是董徵去部隊看戰友時選中的。難道是省廳?想到這裡羅陽自己都感到吃驚,這在他從警的這些年裡可是從來不曾遇到過的事。 如果她真的是省廳的人,那說明了什麼?說明平島發生的某一樁案子,連省廳都引起了重視。在景山分局,目前的懸案也就屬張邁那起最大了。看來除掉高強這個黑社會犯罪組織的時間不遠了,這是多麼讓人感到振奮的事。自己雖然揹著殺人嫌疑的罪名被追捕,但完全可以利用這特殊的條件和機會配合龐舒工作。當這種念頭閃現的時候,他心裡湧出甜絲絲的感覺。他甚至覺得奇怪,自己當初和龐舒在一個機關大樓工作,成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個時候怎麼就漠視她的存在呢?不,不是漠視,是一種本能的抵禦,對所有年青女性的抵禦。直到她犯了紀律被除名,以至晚上高強送她回宿舍,這一切的一切自己所產生的振動和憤怒。還有這段時間裡,自己只要閒下來就會經常想起她,一想起她就會心神不寧的。莫非自己真如朱峰所說,對她動了真情了嗎?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的臉發燙,當初那種與葛菲相戀時的甜蜜感覺又襲滿了全身。

但是羅陽很快就狠罵了自己一句,在母親生命垂危的時候,自己怎麼會不適時宜地對這種事想入非非?其實羅陽不知,人往往在最孤獨最痛苦的時候,情愫這東西是會乘虛而入的。不然古往今來那些英雄豪傑,怎麼總在落難的時候,就會促成一段千古佳話來呢?

高強帶病參加了葛菲的葬禮。而後,他又住進了中心醫院的高幹病房。

實際上高強的病並無大礙,但醫生要他繼續鞏固治療。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心裡清楚,那天在月秀山莊,一來他是真的不忍心葛菲這樣死去,二來他要在警察面前做做樣子。一個能為妻子的慘死當場昏厥的人,他可能是這起兇殺案的謀劃者嗎?那天晚上,凡是見過那場面的人,可能除了朱峰等刑偵人員,沒有不為這位富翁那痛不欲生的樣子所動容。當他躺進醫院的時候,他為自己這次成功的表演而慶幸。就憑這,他也要在醫院多待些日子,這樣會引起方方面面有頭有臉的人對他的重視。自從這件事發生後,不少市局級領匯出出進進來醫院探望他,對他來說這不僅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而且更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沒在場面上混的人也許他不知道,對於某些人來說,身份和地位這種東西對他們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與他們的生命及經濟利益劃等號。因為權力和地位就是一種無形的資本,對經濟利益來說,要它大則可大,要它小則可小,更何況像高強這樣的人?他是多麼需要在這種光環的遮護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隨心所欲的幹他想幹的事。他既然捨出了葛菲,為什麼就不能小病大養在這裡稍作歇息呢?

現在李影可是得意的不知姓什麼了。幾年的怨恨,幾年的等待,沒想到一朝如願。葛菲的葬禮一結束,集團公司對她的任命就下來了,淼淼健身俱樂部總經理的頭銜總算戴在了她的頭上。當聽到葛斐慘死的訊息,當著員工特別是當著高強的面,她也假惺惺地擠出幾滴眼淚。可躲進辦公室,她高興得幾乎要發狂了。她把葛菲擺在桌子上的照片扔在地上狠勁地踩著,心裡罵著,你個狐狸精,老天有眼,終於讓你下了地獄。細說起來,這李影對葛菲的恨也不是一天半日的了。這是女人對女人的妒嫉與仇恨,這種妒嫉與仇恨是在葛菲與高強相識的時候就開始了。如果不是她葛菲,龍騰集團公司總裁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在龍騰集公司的女員工當中,李影算得上是佼佼者。她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頗有心計,工作深得上司賞識。當初高強到人才市場物色人的時候,就是被她靚麗的長相和不凡的談吐所吸引。到公司上班不久,她就憑著自己嗲聲嗲氣的本事和高強上了床。當時高強的原配章雅琳患乳腺癌正在上海接受治療,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了早日名正言順地走進高強的豪宅,竟親自跑到上海,把偷著錄製的和高強偷歡的光碟送給了章雅琳。可憐的章雅琳本來就飽受疾病的折磨,在觀看了丈夫的這段新作後,拒絕繼續接受治療,沒過幾天就離世了。正當李影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時候,沒想到葛菲進入了高強的視線。從相貌上講,葛菲的美帶有一種高雅,一種含蓄,她屬於那種讓男人看上一眼就難以忘懷的人。從這一點講,李影不是她的競爭對手。

李影就是李影,當高強最終攻下葛菲並像扔抹布一樣拋棄她的時候,她知道哭鬧也沒用。於是,她很明智地退到一邊,安安穩穩地幹自己的工作,沒去高強那裡討要一點補償自己的東西。應該說李影的工作能力是在葛菲之上的,淼淼健身俱樂部建成後高強卻讓她給葛菲打下手,在爭位失敗後她還是認了,而且還盡心盡力幫葛菲做事。這讓高強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並漸漸讓她掌握了一些公司高層核心的東西,成了高強得力的心腹和左右手。別看葛菲大小也是集團下屬企業的經理,但對公司的事情她知道得不見得有李影多,這讓李影感覺到自己還有希望。功夫不負有心人,李影終於熬出了頭。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事情會發展得如此順利如此之快,簡直就是逆轉直下。自從高強住進醫院後,她每天都會在晚間來醫院一趟。龐舒不在的時候,她會拿出自己全部的看家本事,在高強感到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為他奉獻上從肉體到精神上的最大滿足和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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