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也沒有在意方從,對於他來說,方從在汙衊他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算是他的朋友了。
既然不是朋友,何必關心?
作為一個陌生人,也挺好的。
霍真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中的飯食,牢獄中的飯菜並不好吃,甚至可以說是很難吃。
但在這種地方,有一口吃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方從坐在陰暗的角落裡,就連一旁牆壁上的燭火都照不到他的身上。
頭髮雜亂的散落在他的鬢角兩遍,他如同一隻藏在暗中的、骯髒而又陰險的蟲子一樣。
他不理解,為什麼霍真不斥責自己、不詢問自己、不辱罵自己。
他更加不理解,為什麼都到了這種地方了,還是有光能夠照在霍真的身上。
霍真霍實兩兄弟自幼就是與他一同長大的。
只是他們的軌跡很不相同,霍家的兩個兄弟自幼聰慧,父母也是每日誇讚。
而他呢?
他只是陰溝裡的一隻老鼠,就連他的父親當年也是嫌棄他為什麼不趕緊病死。
方從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或許自己的選擇從一開始就錯了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而後低下頭,他想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拿起來那飯食吃兩口。
唯有不見天日的黑暗與冰冷的飯食,才能夠懲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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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署
製造署的官衙就在之前劃定的州總督府附近,這裡還有州市物署以及留著的其他官署的空缺。
大秦第一製鹽署不在這裡,這一
類生產物品的東西,全部都在城外的某處郊區,且有重兵把守。
陳珂走進這製造署的官衙中,迎面而來感覺到的就是一陣熱風。
這裡常年都是如此,因為這裡的工匠們一直走在研究新東西的路上。
看到沒有人守舊的什麼都不幹,陳珂的眼睛中劃過一抹讚歎和滿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