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亦蓉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笑了,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十分地迷人。
“你怎生得這麼傻,我不過是給你遞吃的、喝的,就覺得我是對你好?那萬一......我在糕點或茶水裡下了毒藥呢?”
他的笑若朗月入懷般,迷得她移不開視線,可說出的話卻震得她半晌回答不出什麼。
“你還會覺得我是好人嗎?”
他卻一再追問。
亦蓉臉色都變了,忽然想離他遠些,可是床就這麼點大,不管她坐到哪一處,都離不開他。
“我不知道。你是好人,或是壞人,都已經成了我的夫君了。”她這樣回答,語氣生硬,像是預先準備好了說辭。
“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
“嗯,是這樣的吧。”
“也就是說,不管皇上讓你嫁給誰,你都會答應?”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含著怒氣。
“對!”被他這樣吼,亦蓉心中猛地湧上來一股氣,這股氣促使她鼓起了勇氣。
他忽地捧住她僵硬的臉,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亦蓉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覺得他是因為生氣所以在懲罰她,於是驚得奮力掙扎起來。
“放開......我......”
亦蓉話都說不得了,只能尋著空隙斷斷續續地表達自己的反抗。
可是,他反而充耳不聞,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床幔被一雙手放下了,遮住了裡頭的春光。
紅燭縱情地燃燒著,一直持續到天明。
東方現出魚肚白,朝霞已鋪滿了天際,似是在迎接朝陽的升起。
整座皇城睜著惺忪的雙眸,開始了一天的勞作。日復一日的生活沒有磨滅它的希望,早先才剛穩定的江山也已歇了幾十載,一切似乎初步入了正軌。
沒有新鮮趣事作為談資的生活對於百姓們來說,實在是太過無聊,而昨日在太師府發生的那般異象則不約而同地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
聚英樓,是坐落於皇城西邊的一座酒樓,這家酒樓遠近聞名,可以說,只要是達官貴人,或是豪商巨賈,都會選擇來此聚會。
白亦筠已在聚英樓二樓等了有一會兒了,手上的信都被他揉成了團。前些日子,因為小妹成親,白亦筠便沒怎麼去管理茶莊的生意,都是交給白天來管的,白天是管家白升的獨子,因此從小就跟著白亦筠,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昨晚白天來信說,茶莊上有位神秘客人讓人送信說明日午後要在聚英樓約茶莊的老闆,因此白亦筠才在這兒等的。
可是,等了這半天,他開始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不該再等了,興許只是某個人在同他開玩笑呢?能同他開玩笑的也只能是要好的朋友,可是,朋友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很需要。而且,在這皇城裡,極少有人能同他開這樣的玩笑。除此之外,就是生意上謀求合作的夥伴,這便讓他有些猶豫。
又消磨了半盞茶的時間,白亦筠很乾脆地起身,既然人家不守信用,他也不能浪費時間陪他。
正下樓梯,迎面卻見一個白衣飄然的俊秀公子正含笑瞧著他,白亦筠覺得奇怪,心裡尋思著,這男子好生奇怪,不看別人卻盯著我,這算什麼道理?難不成......
卻見這白衣人很客氣地拱手,說道:“白公子!久仰大名,今日方能得見,葉某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