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世界當中的雪暢依舊在那個病房當中。
其實意識世界的他和真實世界的他沒什麼區別。
他們都在病房中呆呆的坐著,都沒什麼表情。
敖雪推門走進去之後,雪暢竟然就坐在病房裡,他眼觀鼻鼻關心呆呆的就這麼看著。
敖雪都走進來了,他的眼珠連轉都沒轉一下。
更別說,敖雪在進來之前已經敲過了門,並且叫過了他的名字。
“雪暢?雪暢!”敖雪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打了兩個響指。
雪暢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敖雪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頭了
他趕緊坐到一旁的座位上,輕輕的推了推雪暢。
雪暢好像在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一般像是抬起了頭,茫然的看向了敖雪。
他眼神還沒有聚焦,一片空靈,等到真正看清楚來人是誰,他這才緩緩的出了口氣,眼神好像也有了靈動。
“你怎麼來了?”雪暢眨眨眼睛,又恢復了剛才那個樣子。
只是這一次,他並不像剛才那麼無神了。
“醫院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我這才趕過來看看你到底怎麼了?”敖雪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雪暢的額頭。
他好奇的說道:“你這也不發燒啊,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把魂兒勾走了?”
雪暢笑了笑。
也就是這個笑容告訴敖雪,雪暢回魂了。
他才鬆了口氣。
雪暢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有些疑惑的說道:“沒有,沒有讓人勾走我的魂,我只是在今天的時候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遲到的真情,真的比曬乾的稻草還不值錢。”
這還不是讓人勾了魂啊?
“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什麼叫做遲來的真情?到底怎麼?”
一連三個問題,敖雪發現雪暢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平時靈動的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精似得人,現在宛如一攤死灰一般。
還是那種絕對燃燒不起來的。
“沒什麼,我想死。”雪暢無意之間說出來的一句讓敖雪目瞪口呆的話。
“什麼叫你想死?你能把這句話給我解釋一下嗎?”敖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