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在旁邊的鐘石頭,鍾家的長孫,竟然不知道啥時候沒了!
老大媳婦愣神。
趕緊喊了兩聲:“…石頭!鍾石頭!”但隨著沒人應聲,臉都白了:“鍾信田!”這次連大名都喊了出來,沒有回應的情況下,嘴唇哆嗦:“…不會跟著去了吧?”
家裡的妯娌姑嫂和鍾謙鞱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孩子咋回事?”
這次去汲水縣城能和看花燈一樣?
他爹去見縣令老爺,他二叔去見縣城裡的孫家富戶,哪個都要緊!
就算跟著過去的孫二牛孫二哥,都需要好好的看著馬車點,同時照應鐘謙鞍這個東家,若是鍾謙靬這個二東家有什麼要求,都要在旁邊趕緊著點幫襯過去。
所以說,如果鍾石頭真和當初看花燈那樣跟過去,誰照應的過來?
就在鍾家門前焦急時。
鄉路邊上,鍾謙鞍板著臉看著鍾石頭:“你怎麼跟過來了?”
剛才在馬車的篷布邊角,自己兒子鑽出來的時候,差點沒讓他心肝都顫了:“你知道這次,我和你二叔,以及二牛叔去縣城,到底辦啥事麼你就跟著?”
旁邊孫老漢同樣板著臉:“東家,要不我先把石頭送回去?”
這裡距離靠山村不遠。
哪怕不送,也就走小半個時辰的事:“沒有豺狼虎豹和劫道拐賣的,讓他自己走!”鍾謙鞍的臉色有點黑:“要不是這次事大,我非要拿鞋底板子抽你!”
但鍾石頭耿著脖子:“我就是想去縣城看看嘛!”
說著他抿嘴。
很是義正言辭的道:“爹你都說過,做人要言而有信!”
鍾謙鞍皺眉:“你倒是說說什麼言而有信?”他摩擦著手:“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你二叔和你二牛叔一塊攔著,這次我也非要抽你的屁股蛋子!”
鍾謙靬在旁邊苦笑著搖搖頭:“石頭你這孩子還不給你爹認個錯?!”
孫老漢已經勒住馬車。
都看著鍾石頭,他卻抬頭挺胸:“連小朵答應不用當我媳婦就陪我睡覺了,但前提是我要給她到縣城買個紅頭繩!”只是他說完,看著面前馬車上寂靜的三人,眼裡帶了幾分不解,心裡同樣出現了幾分疑惑,包括背後沒來由的出現的寒意。
老大鐘謙鞍這個當親爹的默默的脫下布鞋:“…連小朵今年不是才五歲麼?!”他同樣盯著自己這個兒子咬牙切齒的問:“什麼叫不用當媳婦就陪你睡覺?”
他現在很想知道,自家孩子到底在哪知道的這些事!
鍾石頭嚥了口唾沫。
看著自家老爹拿著布鞋,想起了當初被痛毆支配的恐懼,二話不說就指著前面嘴唇都哆嗦著的孫老漢:“我是聽孫二牛叔叔說的!”實話實說,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