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死了人那也不像話啊!
稍刻。
鍾信田等衙役們都走了乾淨,也是臉色陰沉些許。
轉頭看著店小二和掌櫃,臉上卻還是那憨厚的模樣:“掌櫃的,小二哥,不要著急,就是河幫那邊來的亡命歹徒找我麻煩,這次還真是連累咱酒樓了呢!”
掌櫃的和店小二哪裡敢應聲,又是連忙作揖:“不礙事不礙事!”
現在的情況已經發生。
事已至此,還能再得罪衙門裡的差爺不成?
況且真要是論起來,河幫那邊還能用錢來疏通,得罪了衙門裡的這位小田爺,別說那些負責巡街的捕快,就算是戶房裡掌管稅負錢糧的親爹,都不是能得罪的!
鍾信田見掌櫃和店小二沒說話,也是交了飯錢快步回去。
但沒回衙門。
轉身,則朝著城東那邊,三叔的酒樓走去。
到了那邊,看到親爹鍾謙鞍正在那和二叔三叔喝著茶,便過去作揖行禮:“爹,二叔,三叔!”然後坐在旁邊道:“今晚給我乾爹捎句話,讓他來吃酒吧?”
本來鍾謙鞍和老二鍾謙靬,以及老三鍾謙鞱還在商量著生意如何擴大到漕河那邊,聽到鍾信田的話,三人反而微微愣神:“這是怎麼了?”尤其是當親爹的鐘謙鞍,還是多了幾分猜測:“讓你乾爹來吃酒當然簡單,就是看你這樣子,遇到事了?”
他們還不知道天聖教餘孽那邊的事情,鍾信田也不想讓他們過多的擔心,就籠統的說了兩句,讓三人知道問題的重要性以後,便遣人去縣衙,喊卓捕頭來吃酒。
不過具體等到臨近傍晚那會,遣去的那人才會來彙報說卓捕頭晚點過來。
還說縣衙裡卓捕頭剛回來。
又等到天黑。
酒樓外,捕頭卓弩才帶著幾個親近的捕快,來到門前。
進來了以後就讓捕快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上了二樓:“來晚了來晚了!”他的臉上帶著歉意:“這是剛從外面回來,公務繁忙,真是讓我忙活!”
鍾謙鞍自然不會說些怪罪的話:“既然來了,那咱就趕緊喝點酒解乏!”
老二鍾謙靬和老三鍾謙鞱也客氣的奉承。
只是。
他們都明白,鍾信田才是那個真有事要說的。
角落裡,鍾信田藉著敬酒的功夫,輕聲和卓弩彙報道:“乾爹,今天我在酒樓,遇到了兩個亡命徒襲擊,不過幸好被我給打敗,但怪異的是自己服毒自殺了!”
捕頭卓弩卻抬起手:“這事先不慌,咱們單獨來說!”他也對面前的鐘家哥仨道:“畢竟是我和孩子處理的公務,有些事,還是小心點為好。”說著就起身,拉著鍾信田來到旁邊的偏間,沉聲道:“我回了衙門,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聽到你家讓我來吃酒,我就明白你有話要和我說,現在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個情況?”
外面的鐘家三人其實也明白,這種事情不是他們摻和的,便自己在桌上各自和捕快們喝著酒吃著菜,只等旁邊偏間裡,捕頭卓弩和自家孩子商議完出來。
而在裡面,鍾信田也認認真真的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當然。
具體的像是如何擊敗對手,就只是簡單地說了說。
著重描述了,那兩個亡命徒服毒自殺以後,連黑血都出現的怪異場面——如果這都不值得重點說明情況,那麼他這個捕快,肯定也是沒學到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