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在別人家。
雙方都能惡狠狠地對罵和打起來,真動手,不留情的那種!
但說起來,還的確是里長連根叔和耆老連大爺理虧,誰讓人家連家主脈的田畝,都有自己的田契,哪怕變賣也有理由,和村裡的宗族又有什麼關係?
見兩人低頭不語說不出話來,這位富態的連家主脈話事人就繼續開口:“咱現在沒必要在這磨嘰,家裡的東西自己還能做不了主?”說著又是對鍾彭氏作揖:“您們鍾家人厚道實誠,還有防旱方略和水利工程以及器械,算是在這場旱災裡活人無數,我們只要是汲水縣裡的鄉民,哪個說起您們鍾家來,不豎大拇指,心裡感激呢?”
語氣微頓,繼續說道:“但就是這汲水縣裡可能會遇到旱災,讓我們這些當初留下來的人,心裡最是沒譜,就怕再遇到什麼災,到時候還能求爺爺告奶奶的不成?”
連他身後那人也點頭道:“所以我們才準備搬遷到府城去!”
再不濟。
府城也是青州的首府,城牆高聳寬厚,還有重兵把守。
尋常的小災小害的介於首府的地位,不會出現太大的波動,若是真遇到什麼大災大害,最先救濟的也是首府附近,怎麼看都比在這小小的汲水縣裡強得多。
何況就算真遇到那些什麼無法阻止的災害,那大不了大家就都在那玩完。
這誰怕誰嘛?
怎麼看就都是府城來的好,還有之前的親戚在那落腳著呢!
院落裡稍有沉悶,這裡長連根叔和耆老連大爺,現在那股氣憤也稍稍的平息了下來:“唉!”都是沉沉的嘆氣:“事已至此,我們這些連家人,也不說什麼了!”
兩人相互對視,還是由德高望重的耆老連大爺嘆氣道:“鍾家人的確實誠,我們這些苦哈哈們,也的確沒辦法拿出500兩銀子來買下這些地,與其是便宜了別人,倒不如讓鍾家拿下這些田產!”說著也是輕輕的伸手作揖:“這次打攪家裡了!”
然後不等鍾彭氏說些什麼,兩人就悶著臉快步離開院落,還遣散了門外等候著的那些連家人,畢竟不管怎麼樣,都是人家自己想要賣,還能真強求什麼不成?
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他們怕就是強盜行徑,和那些賊人都沒什麼區別了!
等這些人離開。
院落裡頓時清淨了些許,那三五個富態的連家人也面帶奚落。
為首的那人對鍾彭氏作揖道:“鍾嬸,既然這些人都不在了,咱們的生意可是能談?”對他們來說,這些賣掉的田畝就是生意,沒什麼心疼不心疼的!
甚至等他們到了府城,或許在豫州主脈那邊的幫持下活得更好呢!
在院落裡又是稍稍談了談。
沒多久,鍾彭氏的臉色也舒展開來:“既然如此…”
她扭頭看向老三鍾謙鞱,語氣頓了頓還是沒應下來:“等下詢我那在戶房裡任差的老大回來,這事再細細商議如何?”還是委婉的推了:“我畢竟是個婦道人家,這種大事,不敢直接做主,怎麼說還得和家裡的男丁們商議商議,在給個答覆。”
這的確是個正理,富態的連家主脈人點頭:“那就再聽鍾家嬸孃的訊息,我等就先回去!”不過提醒了句:“我等到下月就會搬遷,有些事還望答覆的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