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十三的事,我忽然想到了陳浩北,便問陳中海道:“陳哥,你這次來我們小區,浩北知道嗎?用不用叫他來陪陪你?你知道的,有他在就不會太悶。”
陳中海搖搖頭說:“我沒跟浩北說,你也不必叫他來,就像你說的,呵呵,浩北整天滿嘴跑火車,今天這場合不適合他。”
我豎起大拇指拍馬屁道:“還是陳哥想的周全。”
陳中海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轉而問道:“對了一千,你也參加葬禮了是吧?跟陳哥說說上面的情形吧。”
我沒多想,答應一聲便把樓頂的佈局,葬禮的細節,還有參加葬禮那些人的反應跟陳中海說了一遍。
陳中海聽完後沉吟片刻,忽然問了個我覺得有點跑偏的問題:“一千,你說你感覺那就是他們的全部人口了?他們男的多還是女的的?”
我想了想,估計陳中海這是沒話題了,在隨便尬聊閒天。於是便憑著記憶說道:“也不能算全部吧?你看,像之前有個叫西風的帥小夥跟他媳婦就沒來,那人陳哥你應該是不認識的,有點神經質一人。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提那個白色小朋友的事,便對他說道:“再也就沒誰了吧?我也不確定,至於男女…差不多五五開?我也沒細數,這種環境也不好老盯著人家仔細看,您說是吧?”
我說的有些猶豫,但都是實話。
陳中海“哦”了一聲,接著又問我打聽起了我的“婚後蜜月生活”。
我有些尷尬的跟陳中海實話實說,我這婚後生活過得,除了自由度還不如之前以外,基本跟婚前沒啥差別。
想到陳中海多少算我半個人生導師,我乾脆把小柔和敬衛那點八卦也告訴了陳中海,想讓他幫我拿拿主意,看能不能說服老古成全人家兩個人。
陳中海對此卻好像聽的沒多大興趣,也是,這種年輕人的兒女私情,在他這種做大事的人的眼裡,應該算是很無趣的事了吧?
這之後我們又聊了很多,基本都是他問我答,他問的大多都是跟小區有關的事,而我則挑著自己知道答案的都回答了他。
一直聊到後來實在沒話題了,我甚至一度想回家拿幾副撲克牌下來打發下時間,但想到陳中海必然不會答應,我也就乾脆沒提。
估摸著過了有兩個鐘頭左右,那扇暗門裡終於走出來幾個鄰居,不過都不是熟人。然而這些人一看到車庫裡的我們,便都是同樣的反應:微一愣神,扭頭就返回了暗門裡。
他們回去後沒過多久,老古就帶著阿四跟敬生出來了。
“聽鄉親們說你過來了,今天怎麼帶這麼多人?”已經換回便裝的老古衝陳中海打著招呼,陳中海沒直接回答老古,而是先退後幾步,雷子趕緊打了個手勢,隨著這手勢,那幫黑衣人立刻站成整齊的四橫排,速度之快氣勢之猛嚇了我一跳。
然後陳中海帶頭,雷子稍微靠後一些,再加上後面那四排人,一起衝老古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並且同時齊刷刷的喊道:“古爺!陳中海前來向您賠罪!”
嘹亮的喊話聲在空曠的車庫裡引起了一陣迴音,老古微微皺眉,沒理會陳中海,而是先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暗門,接著衝阿四使了個眼色,阿四點點頭便一聲不吭的返回了暗門裡,進去後還很小心的把門給關了起來。
看著暗門關上後,老古才有些哭笑不得的朝陳中海走去,一直走到陳中海面前,老古邊攙扶他邊說道:“中海你這是幹嘛?呵呵,都是自己人,不必搞得這麼生分…”
陳中海也沒矯情,老古一扶他他就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