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確實是被陳浩北給強行拽出暗門的,但是敬生還是更加強行的把我昨晚的行為定義成了是我“擅自離開”。
這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當第二天晚上陳浩北又堵著暗門扯著嗓子找我時,敬生說什麼都不讓我出去了。
陳浩北又打不過敬生,想硬闖確實闖不進來,而且敬生還告訴陳浩北,老古和小玉都在暗門裡養傷,需要靜養,他這樣吵鬧很影響老古他們的恢復。
陳浩北是知恩必報的人,聽到小玉的名字他就沒脾氣了,小玉的傷可是因他而受的,如果養傷期間因為他胡鬧再整出個三長兩短來,那他至少得愧疚一輩子。
於是我只好繼續和小柔過這種井水不犯河水,卻又同在一個屋簷下醉生夢死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客廳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吵嚷聲。日子過得過於無聊的我立刻就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站起身就朝外跑去。
聲音來自最底下的一樓那邊,我小跑著下樓,很快就看到不少鄰居正在暗門入口處簇擁著。
此刻的暗門是開著的,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我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呼喊著什麼,是陳中海的聲音。
我又靠近人堆一些,敬生也在,他看到是我就衝我說道:“你下來幹什麼?這裡沒你的事。”我立刻說道:“社群是我家,愛護社群,人人有責…出啥事了這麼熱鬧?”
敬生還沒回答我,我就看到有個人被抬了進來,兩個鄰居抬著擔架直奔樓上,那擔架上的男人我很眼熟,也是小區裡的人,但我跟他沒打過交道。
這人明顯是受了重傷,雙眼緊閉,衣服撕裂的很厲害,上半身流了不少血。因為只來得及瞟了一眼,所以我也不敢斷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需要什麼儘管說!整個濱海城所有醫院的所有物資,只要需要,我一定能弄來!”
門外的陳中海大聲衝門裡喊了一句,語氣中滿是焦急和關切。
我趁亂走到門邊看向陳中海,此刻的他頭髮蓬亂,表情凝重,眼神中有不甘,有憤怒,正在死死的盯著暗門,目光專注到甚至都沒發現我的出現。
我只好主動衝他打招呼道:“陳哥…你來了?這是咋了?”陳中海稍微一低頭看到是我,臉上瞬間溫和了一些,接著又變得有些懊惱的說:“唉!有人要對我不利,是這位兄弟幫我擋的槍,我…”
“中海,你也不必太自責,答應幫你時,他們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
忽然一個墩厚滄桑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扭頭一看,是老古。老古拍了拍我肩膀,接著直接越過我衝陳中海問道:“真沒事的,中海,你就跟我把你今天遇襲的經過說一說就行。”
陳中海點點頭,然後看似不經意的瞥了我一眼,老古立刻說道:“開車來的吧?上你車裡說。”陳中海再次點點頭後,帶著老古一起朝他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撓撓頭,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