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多久了?三天?五天?
不知道…
但我想,這就是老古他們原本想要的效果吧?忘記時間,醉生夢死,以前的那些新郎官,會不會也是因為不知道其實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所以才在進來後就再也沒出去過?
記得《長恨歌》裡有句形容皇帝沉迷後宮之事不務正業的詞,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那個昏君,肯定也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了吧?
等回頭偶爾想起起床看看錶時,驀然傷神,趕緊請女樂師演奏一首《時間都去哪兒了》,感慨會兒歲月的流逝,矯情完了,就帶著初次見面的女樂師一起回後宮繼續瞎特麼糟蹋時光…
又是一次酒後醒來,臥室那邊沒有聲音,小柔大概還在睡覺吧?我該找點什麼事幹幹呢?
我想出去走走,又怕再碰到那些不該碰到的人或者物,可就這麼傻坐著?雖然說這酒能當糧食那麼對待,我喝它確實能不餓,但要老是這麼傻坐著不動,人也是會廢掉的吧?我不能按烏龜的養生方式來對待自己啊…
正在安靜的思索著,忽然我好像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喊…在喊我?
我有點納悶的起身開啟房門仔細一聽…好像真有人在喊我,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我猶豫的往樓梯走去,順著樓梯下了沒多大會兒就聽出來了,確實是有人在喊我,一個死難聽的男人聲音,口音還略帶著點方言特色,靠,是陳浩北這貨在喊我。
“趙一千!!!趙一千!!!開門吶!開門吶!!你在不在家?!!”
有這貨撐著,我便壯著膽子朝樓下走去。
不管他是為啥叫我吧,反正我現在下樓理由足夠充分,即使被敬生他們發現了,這事兒也不能賴我。
隨著我越來越接近地面,陳浩北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同時我還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浩北,你別喊了!你打擾人家一千洞房幹什麼?這多不合適?”
是敬生在有些焦急的在勸陳浩北,但陳浩北顯然不聽他的,喊了一會兒,敬生還在勸,陳浩北似乎被敬生勸煩了,他忽然頂嘴道:“有你啥事兒?用你管啊?我找我兄弟礙著你哪兒不得勁兒了?”
接著又是敬生的聲音:“不是管不管,我就是問你找他幹嘛呀?有事你跟我說,我幫你傳達還不行?”
陳浩北好像有些生氣,他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特麼有病吧?我跟我兄弟說說話咋還用你傳話了?你是嫌我普通話不標準還是咋地?我兄弟這進的是洞房還是牢房啊?你算幹嘛的啊?你長的跟個手機似的咋還守上門了呢?趙一千!快出來!不出來我上去砸門了啊!你給我讓開!”
眼看陳浩北的語氣越來越暴露他的本性,我趕緊加快了腳步,一拐過樓梯就透過難得正半開著的暗門,看到陳浩北正在門外跟敬生拉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