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一陣吞嚥的聲音響起,我驚訝的扭頭一看,小柔正仰著脖子喝水一般喝著那杯酒。
“小柔,你…”“最近五天,不,六天,我都是用這酒充飢的。要麼喝,要麼餓死,你能做出的選擇,跟我一樣多。”
我一時無語了,難道真要喝?
飢餓感越來越盛,這酒的氣味在我聞起來也越來越香,不光原本的辣味似乎逐漸真的在減弱,甚至隱隱約約好像還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只是我並不能確定這是什麼食物的香味,這倒不是說這香味‘四不像’,而是這香味似乎是活的,一直在不停的變化著,時而像是一種食物,時而又像是另一種,反正都很好聞。
很快小柔一杯酒便喝了個底朝天,喝完後她又問了我一遍:“你喝不喝?你喝的話我去給你倒。”
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扭頭問道:“小柔,為啥你後來再也沒管我叫過一千哥?連我名字都沒再叫過?是想裝作不認識我嗎?”
小柔答道:“因為我後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你到底喝不喝?”
唉,你不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你是不願意承認你跟我之間現在這種關係狀態而已。
可我又何嘗不是呢?
看著外面越來越亮的天色,我衝小柔說道:“我還是上客廳吧,你在臥室待著就行,酒你拿進來慢慢喝吧,我不跟你搶。”
說完我就從床上坐起來,著急忙慌的朝外走去。
天亮了,天既然亮了,地下車庫那奇怪的鬼打牆八卦陣就應該失效了吧?我還記得之前兩次遇到這種經歷都是在夜裡,這會兒天亮了,那鬼打牆是不是該消失了?那我豈不是可以回去了?
“天亮以後他們就有專人守著門了,你同樣出不去的。”小柔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聽完我就蔫了,大爺的,這都被她看出來了。
“我沒說要出去啊,我就是在客廳坐會兒不行嗎?”我嘴硬的說道,小柔不置可否的說:“隨你。”說完她就有些踉蹌的坐到了床邊。
看來她這酒真不是白喝的,而且這酒確實不可能完全取代糧食。
我溜達到客廳,心裡相當不是滋味,這節奏又讓我找到當初過年時被軟禁的感覺了。那兩根紅色的蠟燭已經燒去了大約四分之三,僅剩下的一小截仍舊在燃燒著。作為客廳裡唯一的光源,這兩根孱弱的蠟燭顯得別樣珍貴。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著,真的沒有選擇了嗎?會嗎…
什麼聲音?有人在吵架?
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我好奇的推開門仔細一聽,好像真是有人在吵架。
我朝樓梯那邊走去,順著樓梯往下走了幾層,聲音越來越清晰,聽明白了,是敬生跟敬衛在吵架。我處於好奇仔細聽了會兒,很快就聽明白這兄弟倆在吵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