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裂的聲音在這裡很吸引人,因為在這種地方,酒瓶碎裂往往就意味著要開始打架了,對於其他客人來說,這就意味著有熱鬧可看了。
而當門口那幫看場子的發現扔酒瓶子的是超哥後,他們立刻全都跑了過來,瞬間就把形單影隻的阿三圍在了中間。
“哇,這些人好勇敢啊…”小柔平靜的說了一句感慨,我卻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在她眼裡,這群人包圍阿三,大概跟集體自殺是一個概念吧?
有個看場子的衝超哥問道:“超哥,怎麼回事?”超哥沒說話,阿三扭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戲虐,他學著那個看場子的語氣問道:“是啊一千,這是怎麼回事呢?”
眼看場面就要朝失控的方向發展,這幫看場子的也都已經在摩拳擦掌的準備‘享受’一群人虐一個人的快感了,再看他們能掏出的武器最厲害的也就是電擊器,我不得不滿肚子不甘心的盯著阿三小聲對超哥說了句:“讓他走吧。”
超哥沒說話,我再次強調了一遍:“讓他走!先讓他走再說!”
超哥這次招了招手,一群看場子的牢騷了幾句,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出一條路。
阿三用手指了指那些人,衝我開著玩笑說道:“一千,我替他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呵呵,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和小柔玩完了也早點回去哈。”
這次阿三真走了,沒人攔他。
阿三走後,有三四個看場子的上前問超哥打聽怎麼回事?超哥也沒法多說,隨便找了個藉口把他們打發走了事。
小柔真的留了下來,很安靜的給我倒酒,遞紙巾,一句話不多說,除了讓她離開她不聽外,其他的讓她幹嘛就幹嘛。
嗯,真特麼乖。
有了小柔的存在,我和超哥也就沒辦法繼續剛才的話題了,不僅如此,這情形下我倆是啥都不想說了。
於是又坐了沒多大會兒,超哥便藉故要回崗位,離開了我這桌。
超哥走後我盯著小柔看了半天,小柔不生氣也不介意,甚至沒給我任何反應,最後搞的我反倒有點尷尬。
想了想,我衝小柔說道:“小柔,你看,因為你的到來,我朋友都不方便跟我繼續玩兒了,你就沒啥想說的嗎?”小柔淡淡的來了一句:“古爺說了,跟外面的人少接觸,沒壞處。”
…
看著小柔,我的思緒徹底紛亂了,剛才原本理順的那點思路也全都重新變成了漿糊。無奈之下只得草草離場,提前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離開酒吧打上車,直到回到自己家鎖上家門,我一個字都沒再跟小柔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