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夕並沒有聊太久,因為她下午還要上班。
在我的不斷催促下,她總算勉為其難的吃了幾口東西。
這姑娘現在的飯量,比當初王洋生病時的飯量都小,連她平時正常水平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吃完午飯,我提出送她回單位,卻被她拒絕了。她拒絕我的理由讓我相當意外,她說我一個男人單獨送她回公司這事兒要是被她同事看到了,再傳到超哥耳朵裡,超哥肯定會罵她…是暴怒的那種罵。
考慮到現在根本不能用正常思路來跟超哥交流,我雖然覺得有些窩火,但還是順著小夕留在餐廳裡沒出門,選擇用目送的方式送她離開。看著她腳步慌亂的獨自返回她工作的公司,我忍不住一陣心疼,唉,好落寞的背影啊…
小夕走後,我邊吃著還剩著許多的飯菜,邊琢磨著小夕剛才說的話。
按小夕說的時間點,超哥是從那天腦袋受傷後,性格才開始發生變化的。所以小夕甚至有些懷疑,是那一撞把超哥腦袋給撞出毛病了。
但是我卻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因為超哥腦袋受傷那天,有另一件跟他腦子有關的大事比撞傷要嚴重的多,那就是那天老古他們又一次給超哥刪除了部分記憶。
之所以說是‘又一次’,是因為老古他們很坦誠的跟我說過,那不是超哥第一次被刪除記憶。
而他們使用的刪除記憶的方法,每次使用都會對人腦產生一定的傷害,次數越多,傷害越重,具體情況根據不同人的不同抵抗力,會產生不同的影響。
老王就是一個曾經活生生的例子。
我仔細回憶著那天的所有細節,確實,超哥就是從那天之後,才開始發那些負能量的朋友圈的,而且他沒多久就弄丟了工作,而且離職的方式相當殘暴,根本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當時我只是認為,他是因為工作不順心導致的壓力過大才會如此的,但是仔細想想,去年超哥那麼久都沒工作,不還是一直保持著心平氣和的狀態嗎?
看來他現在這脾氣變化,跟有沒有工作沒有關係,重點是那不只一次的記憶刪除。
想到這裡我有些糾結,我不知道這種傷害會不會是不可逆的,也不知道這種傷害會不會像某種頑疾一樣,放任不管的話還會自己惡化。
我有些恨老古他們,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思慮良久,直到餐廳裡的人差不多都走光,服務員連著掃了三遍我座位旁邊的地面,我才結賬離開。
下午回到小區後,我便直奔社群診所。沒別的,我想套.套宋醫生的話,我覺得這種跟身體有關的事肯定也跟醫術有關,那宋醫生就一定知道些什麼,說不定小區裡負責給人刪除記憶的‘技術人員’,就是這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