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大賺一票,還要用這條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船,為後續更多的收入來源打掩護。
……
顧鯤花了一兩個小時,一個人在船長室裡,把這些道理前前後後徹底想明白、也把圖上作業和航線規劃都籌謀好。
這才合上自己的小本本,鎖在船長室裡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碼的小保險箱裡。
然後,他施施然地走到甲板上閒逛,檢閱他那些同學玩得怎麼樣。
這些人,都是他用來打掩護的,將來做個見證。
不過假戲也要真做,既然出來玩了,就好好玩,順便調練一下,也好鑑別出誰將來適合在海上討生活。
當然了,這些都是交大高材生。所謂的在海上討生活那也不是當海員,而是跟杜國偉一樣,搞海洋工程。
船已經出海兩小時了,離浦東碼頭已經有大約40海里。
因為船是往東南方向行駛的,所以目前是在船山市的岱縣島和嵊縣島之間的海域。這兒也算是華東著名的漁場了,好多同學就拿起船上的釣具,開始體驗海釣。
顧鯤見周耀光拿著一個雙筒望遠鏡,站在甲板上四處張望,走過去拍拍他肩膀:“看什麼呢?怎麼不跟他們釣魚?”
周耀光放下望遠鏡,冷靜地指了指遠處的一些黑點似的小島:“我在對照海圖識別呢,那個島應該就是嵊縣島了,南邊這個是岱縣島,所以配合羅盤,就能推算出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這兩條線的交叉點上……”
“你還真當是專業課實習了,大洋國那邊,幾個月前都上線了一款叫GPS的東西了,以後這些海上的常識性技能,就沒用了。”顧鯤隨口調侃。
周耀光也不正面反駁:“那釣魚也沒用啊,要是想吃魚,這種大船靠釣多不划算?不如一網下去。”
顧鯤暗暗點頭:“這麼說,你是喜歡玩了,覺得這事兒有趣——他們釣魚也是為了有趣,不是為了吃。”
看樣子,周耀光這人有點四體不勤,不太喜歡那些運動型地休閒。
兩人閒聊著,船舷另一側傳來幾聲起鬨。顧鯤和周耀光立刻走過去,原來是其他同學都在圍觀高健雄釣魚。
黃瀚拿著魚竿,在一旁服氣地嘆息:“高哥到底是在海上混了十年的,這手藝就是厲害。剛才我看他放線溜了那麼久,還以為這魚肯定要脫鉤呢。”
顧鯤笑問:“你就沒有收穫麼?”
黃瀚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鐵桶,裡面最大的魚也不過一兩斤:“我就瞎玩的,怎麼跟他們比,個把小時了,就釣起來三條,最大的也不到別人兩成大小。”
“高哥釣起來的這是野生大黃花魚!這條起碼七八斤呢。”一旁的唐佳看到顧鯤過來檢視,連忙起鬨顯擺,一邊對高健雄說了幾句撩撥崇拜的話,搞得對方都不好意思了。
“七斤的野生大黃魚?這以後可就越來越值錢了。”顧鯤拿過唐佳遞給他看的收穫,掂量了一下,“今天高興,我們一會兒中午就拿它煮大湯黃魚,放點雪菜。”
到今年5月份,東海就第一年有正式禁漁期了,東海各省的漁船裝機總功率,也不許再增加,因為這兒的魚獲已經進入了飽和捕撈階段。未來東海的野生黃魚、帶魚,都會慢慢瘋漲。
要是擱在20年後,這麼大的野生大黃魚,還不得至少值個五位數。
從這個角度來說,顧鯤作為重生者,其實一開始重生得並不算太是時候——他是靠漁業起家撈第一桶金的傢伙。而野生海鮮這玩意兒,是年代越靠後,資源越稀缺、價值越貴的。
94/95年,只能說海鮮已經開始貴起來了,但跟未來根本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