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主要也是“李家坡的泊位效率,過於迎合適配五大湖/巴拿馬標準”,而對於新時期的中式船舶而言,泊位與港務設施利用效率不高、冗餘浪費較大。
當然了,“丹絨帕巴帕斯港”的成功,不只是一個讓中方和馬方海事公司入股這麼簡單,還有很多詳細的操作。
這裡面的時機也很重要,是因為當時東南亞剛剛經歷了索羅斯金融風暴、所以“地主”們普遍比較弱勢,願意低姿態讓渡出權益,而華夏方面又剛好加入WTO,非常強勢,才一拍即合。
但因為專業的關係,顧鯤前世就是幹了多年航運業的,所以他已經把這些歷史案例吃透了,現在拿來反哺,當然是很輕鬆。
後世他雖然沒上過大學,但也很注意學習自己事業用得到的知識,注意終生學習。在蘭方沒什麼好的終生學習渠道,他就透過網路,在華夏的網課平臺找有價值的內容挑著學。
這個案子的分析,他就是後世在華夏某APP知識服務平臺的線下分享課“得到大學”上,聽兩名同期學員、中遠公司的經理人劉某謙和羅某親口分享的,非常詳細。
他們當時分享的還有一個案例,就是2011年希臘債務危機後,中遠出海抄底優質資產、重組希臘比雷埃夫斯港的案子。
這個案子,機遇跟上面那個性質是一樣的,也是因為“歐債危機後,地主方弱勢,而華夏方面恰好又因為一帶一路、要打通中歐走廊而強勢,一拍即合”。
後續操作上跟前一個案子略有異同,中遠公司從2011年起,從希臘比雷埃夫斯港攫取了67%的控股權,然後把自己的涉歐海事業務放到那兒中轉,加上其他一系列操作,把比雷埃夫斯港的吞吐量從2011年的88萬標準箱,做到了2018年的580萬標準箱。
這些案子,資料顧鯤都是沒法拿來說的,因為事情還沒發生,但是操作和推演他卻可以描述得非常精到。
薩武洋只能算是靠血統吃飯的海商,能力也就跟普通讀了個海事專業的本科生、有個十幾年工作經驗差不多。
所以,顧鯤拿出後世鑽研的中遠港務重組成功案例,去掉名字和資料後細細覆盤,還不輕鬆鎮住薩武洋?
馬士基/中遠的“丹絨帕巴帕斯港”,在歷史上的2001年,就能重創一波李家坡。他顧鯤和薩武洋合作、同樣引入中遠的高效海事管理團隊,憑什麼就不行?無非現在索羅斯金融風暴還沒發生,東南亞各國普遍成本比較高。
可蘭方本來就比馬來亞窮,成本沒那麼高,加上我們主動提前幾年服軟,不就把短板補上了麼!
薩武洋越聽細節,越是熱血沸騰。
“中遠方面果然是藏龍臥虎啊,居然想得這麼明白了。小顧,這事兒要不還是你幫我拿主意,先去談判吧,我覺得,哪怕是大公,細節方面也是不會反對的。你只要先把分紅大體確認好,其他你都可以全權幫我們爭取利益!”
顧鯤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這些主意明明就是他想出來的,這個世界上,包括中遠和馬士基海事的人,都還要再摸爬滾打四五年,才能想出這套操作。
可是,他顧鯤還是人微言輕啊。
他就像今年說話都假借比爾蓋茨之名的馬風、或者50年時說話都假借史泰林之名的友邦同志。
只有熬過這段時間,他才有資格談“這話就是我說的,不需要引用誰”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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