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彎下了腰伸手抓起了一塊袁大頭放到了手裡,看了一下又翻了一面,僅僅是幾眼,溫煦就把目光從銀元上收了回來,把散落的幾塊袁大頭收攏了起來放回到了破的罈子裡。
正準備把最後一個銀元放進去的時候,身邊傳來了溫廣芳的聲音。
“煦叔,這個給我看看!”
聽到溫廣芳這麼一說,溫煦轉手把拿著的袁大頭往他的面前一拋:“看歸看,但是看完了得還回來!”
“叔,也給我一塊看看!”
“叔,我也看看!”
溫煦聽了,又從破掉的罐子裡數出了四個,挨個的給了站在最近的四個人手中:“喏,這四個放別給你們,不過看完子都得給我還回來,少一個你們自己給我掏錢賠上!”
張口的四人也就是圖個新鮮,沒有見過赫赫有名的袁大頭是個啥樣兒,至於幾百塊錢,現在對於溫家村人來說那還算個事嘛!
把四個袁大頭分別放到了四人在手中,溫煦蹲了下來繼續觀察著眼前的幾個罐子,看了一會兒,不由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會這罐兒值錢吧?”
溫煦這四維也放散的太快了一點兒,罈子太小,裡面的銀元加起來也沒有多少,照這個樣子最多也就是七八萬的樣子,原本就看不上眼的溫煦現在自然就更看不上眼了。
對於溫煦來說費了老半天的力氣,帶著一腔熱情,就這麼點兒收穫心中自然有點兒不甘心的,於是巴望著這仨個罈子能出點兒彩什麼的。
趙老頭這時正好蹲在溫煦的旁邊,原本正專心的看著銅盒子,聽到溫煦自言自語了一句,轉回了頭看清誰說的話之後笑道:“你也別想了,你覺得這玩意兒還能是元清花不成,跟你說吧這就是明國仿的元清花,而且還是小作坊出來了,現在古玩市場上騙冤大頭的三分之一都是這玩意兒,另外剩下的都是現在產的”。
“我這聽說那邊家裡挺有錢的,怎麼就這點兒東西?”溫煦說著拿起了罈子。
裡面裝滿了銀元,溫煦提起來還是有點兒份量的,罐子蓋子也是瓷的,因為裡面裝的銀元,又埋在這兒自然也就無所謂的封不封口了,銀的又不會爛,除了被人挖走,別的要考慮的並不多,所以這罈子也就帶著原來的瓷蓋幾,伸手一提蓋子就開了。
腦袋往口裡一伸,溫煦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一水兒的袁大頭,不過這罈子裡碼的很整齊,貼著邊兒一層層的碼上來的,很緊實的一直碼到了罈子口。
這個罈子看完,溫煦又伸手拿起了另外一個,發現這一個也是和剛看的一樣滿當當的,第三個罈子也就是破的那個罈子卻不知道為什麼,毛糟糟的擺著,一點兒也不像是前兩個罈子那麼樣細緻緊密。
李老頭這時轉頭看了一下溫煦手中的罐子,對著溫世貴問道:“溫二哥,那三個罈子裡的東西要不要統計一下?”
溫世貴頭也沒有抬,搖了搖頭說道:“統計個甚?反正過些日子咱們就把這東西交回給別人了,何必費那份工夫!”
嘴上說的輕輕巧巧,眼睛卻是十分緊張的注意著密封的銅盒子,現在這銅盒子正的溫世清的手上,老頭兒正拿著一個鐵片兒小心的清理著盒子口的油封,這玩意兒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水防潮,防止地上的溼氣滲進銅盒子裡去。
溫世清小心的清掉了最後一塊蠟封,然後輕輕的用右手的手掌托起了盒子底,左手放到了銅盒蓋上。
“二哥?”溫世清望著溫世貴問了一句,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我要揭蓋嘍?
溫世貴鄭重的點了點頭:“揭吧!”
聽到溫世貴的話,溫世清雙手微微一用力,原本想著幾十年的,盒子怎麼說也該有點兒生澀什麼的,誰知道雙手一用力盒子啪的一聲立刻顯出了一道縫,再一用力沉封了幾十年的盒子就這麼開啟了,裡面躺著三冊似乎有點兒焦黃的本子,樣兒到是不小,約有A3這麼大小,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溫氏族譜》上面還蓋著大大的一方印,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寫的是啥,反正溫煦這邊看了一眼,是啥也沒有看真。
開啟了盒子,溫世清這兒也很激動了,捧著銅盒的手都跟著發起了抖來,至於溫世貴、溫世傑這老哥幾個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