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黑色狼王聽到了溫煦的話,突然間愣了一下神,估計它也沒有想到溫煦會對他來這麼一句。
“嗚!嗚!”
回過神來的狼王低下頭了俯下的身體,衝著溫煦低聲嘶吼了起來。
這不是臣服更不是認慫,這是狼王正的向溫煦表達著不滿,今天溫煦雖說沒有喝醉,但是這小酒喝的也是渾身暖洋洋帶著勁兒呢,看到狼王的樣子心中的那一份小不滿立馬又增大了幾分。
在溫煦的內心深處,他覺得自己才是這片林子的主宰,其它的什麼虎啊豹啊,甚至是林業局都不算個啥,這空間給他的自信,這麼說吧對於溫煦來說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但是現在他這一次面對狼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而且還是來自於敗類孩子的挑戰,這是現在的溫煦突然感覺到無法容忍的。
溫煦冷冷的回望著低吼的狼王,不住的剋制自己,扼制住了把空間一群霸王猇放出來,或者從空間裡把獵槍掏出來的慾望,因為溫世貴幾個還坐在馬背上,溫煦害怕自己這邊一衝動,自家的仨位老哥發現自己的秘密。
小不忍則亂大謀!
溫煦在心中不住的提示自己說道。
一人一狼差不多對視了一分鐘,溫煦直接下了馬,一彎腰把依偎在二白馬蹄旁邊的幾隻小狼崽子收回到了空間裡,然後坐回上了馬背。
“駕!”
溫煦再也不看狼王一眼,就這麼催著二白按著原來回家的路走去。
二白一動,原本就已經四腿打顫的三匹老馬立刻也跟著動了起來。
狼王似乎也被溫煦的動作和無視激的起了兇性,收容狼群的敵手讓它非常不滿,低吼了一聲跟了上來,離著最後溫世貴的坐騎大約三十幾米的樣子,就這麼吊著。
狼王一動,整個狼群也動了起來,很快的狼群呈現了一個U字形,把溫煦四人四騎圍在了中間。
溫煦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但是握著韁繩的手心已經攥出了汗,天知道溫煦這時候有多緊張。第一次,第一次溫煦感覺到了一支強悍到幾乎沒有敵手,並且不受控制的狼群對於自己的威脅。
狼王不住的低吼著,催促整個狼群緊緊的跟隨著四人四騎。
整個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有點兒凝固了,似乎天地之間只有馬蹄踩在泥地上發出的沉悶噗噗聲,還有時不時的狼王隱約的低吼聲。
所有的狼除了狼王之外都保持著沉默,整個狼群就像是一整紀律嚴明的軍隊,或者說是一臺機器,每一隻狼都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正一絲不苟的執行著狼王的命令。
這時候的馬群正好相反,除了二白之外剩下三匹馬都已經開始抖腿了,如果不是二白依舊鎮定自若,並且不住的由左換到右,擺出防護它們的姿態,這三匹馬要不是直接癱軟在地上,就是撒開了四蹄瘋跑瘋踢。
溫煦放任著二白,自己則是儘量的目視前方,跟本不看尾隨的狼群,一隻手微攥著韁繩而另外一隻手自然的垂在身旁,隨著二白背部的起伏自然的打著浪,
“我操他個姥姥的!”
溫世清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原本是想隨口問一下到家了沒有,然後繼續自己的小美覺,頭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鉛似的,讓他十分難受。
可是當他睜開了迷離的雙眼隨意的向著四周一看的時候,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發現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七八對綠瑩瑩的眼睛如果夜色中的小燈籠似的瞅著自己,月光下的那灰色碩壯的身體居然泛著寒意,一下子把他身上所有的酒勁兒給趕的一乾二淨。
清醒過來的溫世清明白了,自己被狼群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