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尾隨著這幫孩子大約走了十來分鐘,來了到一個坡上,是坡有點兒斷懸的意思,崖也不高,也就是七八米的高,不過真的挺陡峭的,幾乎就是直上直下了。
在斷崖的下面,這幫孩子站住了,衝著崖上嗷嗷的叫了兩聲。
“嗷嗚!嗷嗚!”
很快崖上就傳來了一陣輕吼。
聽到這個聲音,溫煦不由有點兒愣住了神,因為這聲音一聽就知道這是個啥東西。狼獾!也就是貂熊,有的地方也叫飛熊或者是月熊!
這幫孩子可不是幾個人來了,還帶著三條狗,都是村裡的狗自然不會對溫煦的跟隨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但是對於崖上的狼獾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就知道狗肯定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隻狼獾。
“下來啊,灰灰,下來啊,看我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大磊子伸手對著崖上的狼獾大聲的叫了起來,一邊叫著一邊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了兩個鴨蛋,也不知道是生的還是熟的,直接就這麼拿在手中對著崖上的狼獾晃著。
崖頂上有個棕灰色的腦袋,一臉警覺得望向了溫煦藏身的方向,不過時不時的也會低下頭望著大磊手中的鴨蛋,還有源波手中提著的一隻半大的白鴨子。
這時候的鴨子叫的那叫一個慘啊,看到了狼獾本能的想到逃,不過礙於兩隻翅膀都給繩子紮了起來,所以掙扎也是白掙扎,只得扯著嗓子不住的吼著。
“灰灰,灰灰!下來啊,我們是你的朋友!”
“對啊,灰灰,下來,昨天還玩的挺好的啊,今天怎麼啦?”
一幫孩了就這麼在崖下不住的叫著狼獾,但是生性機警的狼獾依舊對藏於暗外的溫煦抱著十足的戒心。
這下溫煦知道這幫孩子為什麼要偷著養這東西了,估計孩子也知道這玩意要是放在家裡養,那股子騷味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接受的了的。
實話也就是這幫孩子有興趣養,村裡的成年人不太可能養這玩意的,當然瞭如果狼獾的經濟價值極高那就另當別論了。
溫煦不知道這幫孩子是怎麼和這隻狼獾交上朋友的,而且就溫煦猜測這幫孩子也不可能是從養這東西的,就這隻狼獾的個頭估計最少也得有一兩歲了,一年前這幫孩子可沒有本事從家裡偷鴨子,估計就算是少一隻鴨子,他們的老子娘也得打的他們屁股開花,下次保準一聽到鴨子兩個字,屁股底下就得生涼風。
幾個孩子依舊不住的在崖下叫著狼獾下來,而狼獾心中對於溫煦的警惕沒有一刻放鬆過。雖崖下的孩子們叫的急切,它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姿態,目光在孩子與溫煦的藏身處掃著。
溫煦看到這個樣子,直接轉頭離開了孩子這裡,讓孩子和狼獾繼續做他們的朋友去。
估計這樣的情況也就是這些少年可以做的出來,要知道這兒離著村子可不近,走路的話得走將近一個時,一幫十來歲的孩子這些每天來回用上近兩個時,而且四處想著偷東西去喂自己在狼獾朋友。
有的時候,人長大了反而沒有了這種心態,就拿溫煦自己來吧,別是來回走路一兩個時了,就是走上半個時,去看一位朋友也難得會堅持幾天。而這群少年只是單純的想見狼獾,就能每天跑上這麼遠的路,溫煦相信,等著他們長大的時候,有一天再想起今日的事情,一定會有別樣的感慨。
溫煦一離開,那隻被孩子們稱之為灰灰的狼獾從崖上跳了下來,矯健的身姿像是從崖上飛下來一般。
幾個孩子也不嫌味兒,挨個的伸著手摸著狼獾的腦門子,把鴨蛋敲開之後開始喂狼獾吃蛋,而狼獾也不見平常的看見誰懟誰的火爆脾性,老實的像只狗似的站在孩子的身邊,兩隻前爪扒在大磊的胳膊上,身體站立著伸著腦袋望著孩子們手中的鴨蛋,兩隻烏溜溜的眼睛裡全都是鴨蛋,活脫脫一個饞蟲的模樣。
大磊子剝好了鴨蛋,輕輕的掰碎了放到了手上,攤開在手心伸到了狼獾的嘴邊,一顆鴨蛋幾乎在幾個瞬間就進了狼獾的肚子。
除了大磊子之外,每個孩子都從手中拿出了東西,幾乎都是蛋,不是雞蛋就是鴨蛋,而源波這子除了一隻白鴨之外還帶著一個大鵝蛋。
“磊子哥,灰灰什麼時候下崽兒?”源波一邊喂著一邊拿眼睛瞄著狼獾已經微微凸起的肚子問道。
大磊回道:“這我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