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叮囑,似關心,似告誡。
馮小藝撅起小嘴兒:“沒聽懂……”
“呵呵,傻瓜,”梁逸戳了戳馮小藝的額頭,“走了。”轉身開門而出。
“路上注意安全。”馮小藝站在門口目送,直至梁逸的背影從走廊裡消失。
……
野原一夫開車,梁逸和徐哲各坐在後廂左右,一路往北道口駛去。
“徐哲,我們那三瓶濁液你放在哪兒了?安不安全?”梁逸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不會隨便亂放了,”徐哲說著,問梁逸:“怎麼?你擔心有人去偷?”
梁逸微微搖頭,心裡有話只是當場不當講,他說道:“那三瓶濁液肯定不是普通蟲母的,你難道沒有發現它們的顏色和今天我們殺死的那隻變異幼蟲的血液相同?”
徐哲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三瓶濁液其實是變異後的蟲母的原液?”
梁逸點了點頭:“差不多是了。”
徐哲輕哼道:“只可惜這麼大個東桑,卻找不出幾個能信任的人。你瞧瞧那些什麼部長,市長,WHO研究院之類的,沒一個安好心,真特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對了,野原兄,探索WTO進展到哪個步驟了?你不是說已經向政府申請軍隊援助了麼?”梁逸突然響起問道。
“這事兒黃了,”
野原一夫聳了聳肩膀,雲淡風輕道:“WHO世界衛生組織和當地政府接管了對WTO的生物控制,他們具體有什麼計劃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會讓我這個所謂的‘野路子’知道,呵呵……”
他還是沒忍住笑出那一聲輕蔑:
“既然這樣,那就隨他們去吧。剛剛我也說過,清水會已經在改革,我打算借鑑守夜組織的方式,不管用什麼手段,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非政府’組織。這樣就算東桑真的淪陷了,我們也能保留最後一絲火種。”
智者千慮不是說說而已,有遠見的人會在災難來臨前為自己想好退路。
梁逸說道:“這個時候我覺得你就有必要和江戶真一坐下來聊聊了——雖然清水會還比不上守夜組織,但你們在崛起,你們達到了夜族和人類合作的新一個高度,這一點守夜組織是完全沒有的,”他又捫著自己的胸膛真誠道:“我真的很看好你們,甚至勝過了守夜組織。”
野原一夫還是那句話:“你的意見我會考慮,但我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
梁逸望著窗外,緩緩道:“這個世上缺乏很多有自己想法的人,我一直都在尋找這樣的人,未來的這場危機需要我們共同努力才能戰勝。”
梁逸和阿零的關係與野原一夫和江戶真一的關係有些相同,只不過前者是為了世界,後者格局就要小一些,是為了東桑;但不分前後與大小格局,這些人都將是未來天塌了頂住,抗住的真男人!
相比真正為這個民族,為這個國家,為這個世界做貢獻的人,那些個被利慾薰心,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註定在這場災劫中難逃一死!此曰:天譴!
“哎,聽說你以前也是守夜者,還是在組織裡說得上話的那種,那你有沒有什麼靠譜的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徐哲看向野原一夫。
野原一夫抽空點了一隻香菸,猛吸了一大口,輕輕吐出一句話:“都死得差不多了。”
究竟是好笑,還是悲哀呢?
車裡的3個男人都沉默了,幹一行才知道這一行的苦,刀口上舔血的人,十有八九不得善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