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止血藥劑,”彩花也趕緊爬過來幫忙,她的武裝帶上背了個拳頭般大的醫藥包,紗布、創可貼,止血劑、和一隻細小的嗎啡注射劑。她一邊幫徐哲包紮,一邊抒發內心壓抑的情緒:“你們真是太瘋狂了,難道在決定下手之前就沒考慮後果麼?”
梁逸一點也不後悔,看著默克伯爵人首分離的模樣,他甚至還有些高興:“這個老東西,害我泱泱華夏遭難,抓我心愛的女人……殺他已算是便宜他的了!”
彩花低聲驚訝,“想不到你也會有心愛的女人……”
徐哲笑道:“就憑梁老大舍命飛撲救美人兒的窒息操作,身旁的女人就不會少到哪兒去。”
彩花明顯對梁逸有了別樣的情愫,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能拯救你生命的人也不會太多。她感激地望著梁逸,倔強地說不太出口:“謝謝你剛剛救我……”
梁逸淡然道:“我答應過你哥哥要保護你的安全。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毫髮無損地把你送出去。”
彩花神色中不知為何卻有些遺憾。
徐哲笑著說道:“彩花小姐你放心,我和梁老大都是內心充滿愛的男人,在拯救失足少婦的路上從來就沒停止過。所以哪怕不是對你哥哥的承諾,我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替你擋子彈的。”
“你敢把我比作失足少婦?!”彩花釋然了眼中的遺憾,輕輕地戳了戳徐哲左胸的傷口——
“唉喲!你幹什麼啊?”徐哲搓著左胸口,嘴巴里是哀嚎,臉上卻帶著笑意,並豎起食指伸向彩花胸口:“不行,我也要戳回來才好。”
彩花一把拍開徐哲的鹹豬手,沒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徐哲清了清嗓子,穿上自己的衣服,淺聲一笑:“尖峰時刻,發力時刻,絕境逢生的時候,逃出生天的時刻!”
彩花把目光轉移到梁逸身上,加以信賴的口吻:“梁先生,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梁逸指了指跟前的鋁合金大門,“剛剛徐哲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唯一的辦法還是從這裡殺出去,所以我們現在把彈藥清點一下,找個合適的機會殺出去。”
每個人都有2個步槍彈夾,高爆、碎片、閃光、煙幕手雷各1個,1柄軍用匕首,1只紫外線手電筒。
“然而外面基因戰士的步槍口徑更大,手雷威力更強,你們別忘了還有‘毒蛇’在門口守著呢……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緊張麼?”彩花五官都快皺成一塊兒了。
“噓……”梁逸衝彩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告知:“我把門開啟之後會先衝出去,你和徐哲一人拿一塊纖維玻璃做盾牌,跟在我身後,我快你們也快,我慢你們也慢……懂了嗎?”
彩花沉默無言,一雙鳳眼直勾勾地盯著梁逸。
“咔嚓!”徐哲拉栓上膛!
當她幡然醒悟時,一塊裹著防化服的纖維玻璃遞至她跟前,附之一聲溫柔的告誡:“不要讓自己成為負擔,也不要成為害死我的籌碼。”
彩花與身前這個眼角血跡還未乾涸的男人對視了幾秒,咬了咬牙,毅然決然地接過玻璃盾牌,說道:
&n會有一個T字走廊,右轉再走300m就能來到北艙卸貨口,卸貨口的閘門相對於北艙入口比較薄弱,我們可以留著高爆手雷試一試;卸貨口外有一條環形走廊,穿過這條走廊後就是B17的停車場,裝載的大貨車就在外面等候……但是真龍科長和基因戰士都在那裡等待裝貨,到了停車場我們的挑戰會更加艱鉅……”
她說完,手指著梁逸滲血的眼角,血滴順著臉頰滑落,劃出一條鮮紅色的痕跡,出聲提醒道:“梁先生,你這個……”
“嚇到你了嗎?”梁逸一把抹去眼角的血花兒,展顏一笑:“我們華夏的男人,流血都不流淚。”
彩花摁住自己的醫藥包:“我這裡還有一針嗎.啡,你要不要……?”
梁逸微笑著搖頭拒絕,這個時候如果能來一支菸的話,比什麼藥都能激發腎上腺激素。
“梁老大你們別顧著曖昧,門外好像有動靜了……”徐哲耳朵貼緊鋁合金大門,“好像是槍聲,你們也聽聽看?”
梁逸豎耳傾聽了幾秒,點頭道:“的確是槍聲,這扇門這麼厚實都還不能把聲音完全阻隔,看樣子外面的槍聲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