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貨運站放著呢,你放心好了,你那輛老爺車沒有人會偷的……”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準備好沒有,我們馬上就要進去見大BOSS了。”彩花回頭瞪著梁逸和徐哲,神情備顯緊張。
徐哲胸有成竹道:“就是因為時刻準備著,所以才顯得這麼輕鬆啊。”
彩花主動退至梁逸和徐哲身後,“說句實話,裡面的人我只在卸貨的時候見過一次,他很不討喜。”
藤原翔太用自己的磁卡感應鋁合金大門,然後再面部識別,瞳孔識別,指紋識別……乃至最後還要手動輸入一串開門密碼才能完全開鎖,他也不耐煩道:“這裡面的傢伙等級最高,放再多迷幻.藥劑都無法將他迷倒,我們更不敢輕易把它放出來,就一直關在這座特製牢房裡,十天半個月才會進去看他一次。”
“你們跟在我身後,這傢伙的確很危險。”
梁逸拉開路合金啟動大門,一馬當先走了進去,接著是徐哲、彩花,最後才是研究員藤原翔太。
牢艙內一片漆黑,即便有門外透進來的光也無法驅散那種沉浸於死寂裡的黑。
黑暗一旦渲染了恐懼,再敞亮的光也無法將之驅逐。
藤原翔太就站在了門口,說道:“既然是安全檢查,就由各位長官出力好了……”
彩霞有些怕黑,輕微責備:“明明這麼黑,怎麼不開燈啊?”
大門正對的方向,一雙高貴的紅瞳赫然出現在黑暗中。不開燈,便能將這雙帶著嗜血的眼睛看得更清楚。
“啪啪!”
梁逸拍了拍兩下手掌,牢艙裡的燈突然敞亮。
徐哲低聲道:“看來我們的聲控鑰匙還能管用。”
一個高貴優雅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緋紅色的沙發座椅上,雙手的自然垂放在膝蓋上,神情桀驁,目光輕蔑。面對眾人的造訪,他反而是露出一絲欣喜,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梁逸身後的彩花,讚美道:“好漂亮的一個女人,簡直就是甜品級別。”
彩花被瞪得渾身不自在,掏出一隻小型手電筒對準纖維玻璃牢房,怒喝道:“老東西,當階下囚還這麼不老實,知道我手上這是什麼東西麼?射下你的眼睛!”
藤原翔太趕緊出聲阻止:“彩花小姐別,千萬別,你不能私自對實驗體使用紫外線攻擊的……”
“咚!”
默克伯爵突然趴在纖維玻璃上,腥紅的眼睛寫滿了貪婪,“哧溜哧溜!”他像是一隻飢餓的狼,伸出舌頭瘋狂地舔息著纖維剝離,臉色猙獰駭人,汙穢地說:“好辣味的甜點,沒錯!我看到了你衣服後的身體,雄偉的山巒和緊密的狹縫,鮮活的心臟與美味血液的芬芳……進來讓我嚐嚐味道如何,小騷貨?”
彩花咬著嘴唇連連後退,她想用倔強掩蓋內心的恐懼,但發顫的雙手與縮小的瞳孔已經徹底證明了她的懦弱:“怪物……你這怪物……”
一隻手握著彩花的顫抖,即使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出他手心的溫度。梁逸把彩花拉至身後,橫身與默克伯爵面對而立,他緩緩地拉開防化服,露出自己的東桑面孔。人臉會變,但眼神絕對不會變。深邃陰冷的眼眸與嗜血貪婪的紅瞳四目相對,究竟誰更勝一籌?
“那個,這位長官,牢艙裡是不允許脫掉防化服的,我看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藤原翔太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這群人的不對,門口也不守著了,走上前來想招呼,徐哲先下手為強,笑著上前與藤原翔太勾肩搭背:“翔,多謝你帶我們進來,現在就麻煩你睡一覺?”
“你們——”
藤原翔太話才剛出口,徐哲在他後頸輕輕一掐,整個人就軟在了徐哲的肩膀上。為了不引起牢艙外其他安保成員的注意,徐哲扶住他的脊樑,做站立的攀談姿態。
徐哲催促:“梁老大,你快點。”
“你是誰?”默克伯爵開始後退。
“你沒感覺到恐懼,是因為你還沒有認出我來,”梁逸一把撕開自己的人.皮.面.具,禮貌又不屑地打了個招呼:“山水一程,默克,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