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人”酒吧。
先前那個叫做張奎的紋身男就是在這家酒吧看場子,小白臉葉世文也是這家酒吧的酒保。
酒吧規模很大,其中有一半都是戶外游泳池,游泳池上邊就是商場屋頂。
梁逸衝進酒吧,搬來卡座和櫃檯堵住門口,將吧檯上的酒全部澆灌在窗簾和桌椅等一切易燃物上,最後點燃一把火,等火燒大了一些才走出戶外。
狂暴者撞開障礙,衝入一片火海之中,即使全身燒焦,它們也感覺不到一點兒疼痛……這究竟是慶幸還是悲哀?
戶外和樓頂的落差起碼有七八米,這個高度除非爆發屍潮,否則狂暴者絕對上不去。
火勢越燃越大,一大群狂暴者被燒得“噼裡啪啦”,黑煙滾滾,腐惡之臭極其難聞!
梁逸把劍當做踏板,借力輕輕一蕩,凌空翻轉360°,完美落在屋頂上,姿勢美如畫,絲毫也不遜色電視劇裡的武林高手。
“梁先生!”
馮小藝和一群倖存者被火勢吸引,剛好碰見跳上來的梁逸。
梁逸才剛剛站穩腳跟,馮小藝的一個飛撲沒差點兒將他撞下天台……“梁先生,你沒受傷吧?”馮小藝拉著梁逸的手,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檢查起來。
梁逸望著眼前急得眼淚花兒都快出來了的馮小藝,冰封的心終於有了一次跳動,他急忙捂著胸口,背過身去,震驚之餘,輕輕回答:“我沒事。”
“我還以為你被怪物吃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馮小藝裹緊了棉衣,初春天寒,又是凌晨,她那一雙白嫩的腿已凍得紅通通。
“黑煙是焚燒感染者而來,暫時不確定煙霧是否具有傳染性,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儘量往背風坡躲。”
梁逸的一席話,嚇得幸存人群東奔西跑,生怕搶不到背風的地方。
黑煙滾滾,惡臭熏天,四面八方的狂暴者仍在聚集,商場內的打砸和怒吼一陣接一陣……總之,餘下的夜不會很太平。
很快,這片天台只剩下馮小藝和梁逸。
“梁先生,我們也快走吧,這裡太臭了,免得被傳染。”
馮小藝捂住口鼻,突然一件溫暖的大衣裹在了她身上,溫暖來得猝不及防。
“病毒早在高溫中就被殺死,焚屍之氣雖然惡臭難聞,但不會造成傳染。”
梁逸左手提著皮箱,右手握著長劍,行走在殘忍的月光下,孤獨的背影與滾滾黑霧完美契合,他似乎天生就來自黑暗。
馮小藝撇了撇嘴,心裡當然是甜的。她裹緊大衣,趕緊跟上樑逸的腳步。
黑霧可以背風躲避,但惡臭真的無處不在。梁逸隨便找了一處開闊視野的地方,坐下,靜靜地俯瞰著這座支離破碎的城,默默地眺望著即刻出發的遠方。
當然,他最期盼的還是黎明的曙光。
“順著東風路一直走,15分鐘就能到高速砸道,上了高速,不變向一直開,最多4個小時就能到華南地區了,然後你坐236號公交車,5個站就能到華夏大學,我坐235,3個站就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