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言自幼陪伴在齊悅之身旁,對於她的神情舉止都是瞭解的。看她此刻扭過頭去,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就知曉自己是猜中了。
“悅之不如和我說說,我也好幫你想對策。”
齊悅之扭著身子糾結著,就是不願意多說。
齊澤言也拿她沒有辦法,“那我隨你去瞧瞧晨間的御花園?”
自小到大,齊悅之若是生氣了,大多時候都是齊澤言哄好的。這也就造成了齊悅之和齊澤言二人感情較為親近。
“母親。”沈槐和齊凜方方起床,就看見了自門外跑進來的齊容。
“怎麼了這是?”沈槐行至他跟前問道。
齊容那張同齊凜像極了的臉上盛著薄怒。
齊凜則是站在沈槐身後,挑眉看他。
“悅之把我小泥人打碎了。”齊容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委屈。
那是沈槐給他的生辰禮物,也是沈槐親手捏的一個小泥人,齊容一直都很寶貝地藏著。卻不想竟然被齊悅之找了出來,還給打碎了。
一聽到悅之兩個字,沈槐眉宇間閃過無可奈何的神色。這丫頭的性子全然不像她,也不像齊凜,倒是有些像齊遠那個跳脫的個性。
“那晚些時候再給你捏一個,可好?”沈槐蹲下身子,嘗試著開口說道。
齊容委屈地撇了撇嘴,“不一樣的……”
那個小泥人是他三歲時收到的生辰禮物,對他而言意義完全不一樣。
這下子沈槐也沒轍了,齊悅之那丫頭怕是一早就跑了。
“阿凜。”束手無策的沈槐決定將這個麻煩交給齊凜。
齊凜拉過齊容的手,將人順路帶去了御書房。
齊容撇著小嘴,隨著齊凜走了。
一進御書房,齊容就看到了站在某個自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小男孩,此刻他正不悅地皺眉被迫站在齊寒的身旁。
那是齊寒和召徽的孩子,齊承燁,只比他小了一歲。模樣承襲了齊寒和召徽二人,唯獨那雙眼睛像極了召徽,微微上挑時,盡是不羈的風情。
齊寒瞥見了齊凜和他手裡牽著的齊容,想了想,就將齊承燁送到了齊凜身邊。
“怎麼將他帶來了?”齊凜亦是鬆開了握著齊容的手,讓他同齊承燁去一旁說話。
齊寒捏了捏眉心,“召徽不想帶孩子。”
齊凜輕挑眉梢,心中明瞭了。
齊容環顧了圈四周,發現周圍的氣氛很是肅穆,索性就帶這齊承燁出去了。
二人剛踏出御書房沒多久就看見了齊尋和齊遠二人並肩朝這走來。
“誒,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大哥和四弟呢?”齊遠將二人攔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