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的表姐杜氏正被幾個護院押著跪在一邊,而櫻兒則渾身破爛不堪地跪在徐嵐瑜的面前。
“是誰做的?”徐嵐瑜看到櫻兒脖頸上的吻痕和手臂上明顯掙扎的痕跡。
“不是我!”櫻兒舉止言談有些瘋癲,口中唸唸有詞,她以為徐嵐瑜問的是下毒之事。
“杜氏,本小姐聽說你一直待櫻兒親厚,她這一身傷是誰做的?”徐嵐瑜一掌拍在桌上,震得土陶碗中的水晃盪了好幾圈。
“大小姐,小的不知啊!”杜氏矢口否認。
“你看看她現在什麼樣子,從你家穀倉裡找出來的,你還敢說不知?”徐嵐瑜說罷,朝架著她的護院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從腰間抽出匕首貼在杜氏的臉上。
“我說我說,都是柳小爺……”杜氏說出前因後果,倒叫徐嵐瑜真正認識到什麼是翻臉無情。
櫻兒來投奔杜氏是柳成的主意,只不過他害怕櫻兒糾纏,便找了幾個常聚在北郊的乞丐過來,杜氏一家收了乞丐的銀子竟是在穀倉裡做起了逼良為唱的生意。
櫻兒這幾日便是被那些人輪流糾纏,身心皆受折磨,心智已然受損,怕是問不出什麼了。
徐嵐瑜嘆一聲氣,帶著人回府。
“祖母,此事恐怕需要審問一番柳小爺,櫻兒離開徐府便是他做的手腳。”徐嵐瑜詢問徐老夫人的意見。
“不必看我,該如何審問就別留情,若他也參與其中大不了扭送官府,與柳家再無往來就是了。”徐老夫人嘴上這樣說,仍是留有情面,讓人回去通知柳家人。
“多謝祖母。”徐嵐瑜放下心,派人去捉柳成回來。
柳成如實說出當時的情況,不過卻不知櫻兒為何要下毒,徐嵐瑜不肯將此事輕輕揭過,仍是派人逼問。
“小姐,還沒有訊息嗎?”蘭兒見徐嵐瑜食不下咽,又為她夾了點開胃的鹹菜。
“如果櫻兒無法清醒說出真相,恐怕此事就難再追查,你家小姐這個黑鍋想是背定了。”徐嵐瑜嘆一聲氣,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
“想不到柳小爺平日看著一本正經,不僅和櫻兒勾勾搭搭,竟是吃完不認,還將櫻兒害成那般田地,若櫻兒早知道,定然不會和柳小爺私混在一處。”蘭兒替櫻兒打抱不平道。
“是啊,總之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誰究竟是長了顆什麼心。”徐嵐瑜諷刺一笑。
這兩日追查,徐嵐瑜連天眼都用上了,仍是找不到指使櫻兒做這些事的幕後黑手。
若說沒有陳氏的手筆,她斷然不信,只可惜沒有證據。
徐嵐瑜看著飯菜出神,卻猛然想起那日夜有人來給她送藥的事。
徐嵐瑜讓蘭兒去伙房把那日打碎的藥碗取來,又著人去請大夫察看,竟查出內有五石散。
“你說瑜兒能否查出什麼?”
“大小姐聰慧,這才過去兩日,定然能給大家一個交待。”
“唉,那毒物我是見過的。我既怕她查不出來無法給自己洗脫冤屈,又怕她查出來會怨恨會傷心。”
“老夫人,您是說毒害馨小姐的藥是當年害死先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