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姿被打得一個蹌踉,半晌才緩過神來。
一張臉火辣辣的,委屈的淚水頃刻就盈滿了眼眶。
“溫小姐,你憑什麼打我?”
“你是賤人,人人都能打!”
溫美棠掐著腰,一張精緻的小臉上,透著幾分深刻的厭惡。
沈雲姿咬了咬唇,揚起眼睛反駁道:“你憑什麼說我是賤人?當初我是為什麼跟蕭鳴海訂的婚,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麼!”
“我當然清楚。”
溫美棠冷哼一聲,怒瞪沈雲姿:“可那又怎樣,你還不是一樣利用了鳴海?你害得他一個人遠走異國,讓他揹負那些原本就不屬於他的自責。你明知道他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你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愛他!”
溫美棠的話,讓沈雲姿心裡一陣陣難受。
誠然,這些事怪在她頭上是不公平的。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最無辜的人,確實是蕭鳴海。
“你心虛了,被我說中了?沈雲姿,你要是一心想守著那個瘸腿的廢物,就老老實實滾出我們的視線。別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再去糾纏鳴海!”
“你——”
沈雲姿仰起頭,一張雪白的小臉頓時怒而緋紅。
她可以忍受任何侮辱和非議,但就是不能容忍溫美棠這樣說蕭允城。
“允城是我丈夫,你講話乾淨點!”
“你丈夫又怎樣?他就是個廢物,一個只能靠女人騙遺產,只能靠女人活下去的廢物!”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又怎樣!”
溫美棠也氣急了,張牙舞爪地衝著沈雲姿撲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長髮。
沈雲姿也不再客氣,抓著她的手腕,兩人連踢帶打,扭成一團。
幾個來回下來,溫美棠的項鍊被扯斷,珍珠滾落一地。
沈雲姿的提包也摔在的地上,裡面的東西一股到都撒出來。
可即使是這樣,她們依然扯在一起不肯放,就好像彼此都要把這些年心裡的委屈,一併釋放出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