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還有什麼事情求我的?”
孟非放下筷子,給曹國慶又倒了一杯酒,把同學小丫的家裡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曹伯伯,我是跟你借錢來的,我希望你能借我四萬。”
“哦。”曹國慶饒就興致道:“小非,我們不是很熟悉吧,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借給你,就算我借給你了,你憑什麼來還呢?”
孟非心裡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愣頭青,否則早就被曹國慶這麼直接的問話羞愧的落荒而逃。
說年紀成就了經驗,經驗成就了穩重,倒不如干脆說,年紀修煉了臉皮。因此孟非對曹國慶這樣的問話連臉皮都不紅下。
“曹伯伯,我跟曹援軍是同學,再說小丫跟曹援軍也是同學,這同學情誼好比戰友之情,曹伯伯,您戰友若是有事情,您赴湯蹈火都會去的吧,更何況借點小錢呢?至於拿什麼還,曹伯伯要是願意的話,我讓我爸給你點螢石礦的股份?”
股份的事情曹國慶就當孟非開了個玩笑,就算孟非真給,曹國慶也不敢要,中央最近重申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是要告誡那些辦點事就想拿好處的官員。
“這錢倒是不著急還,不過孟非啊,曹伯伯倒是有事情求你。”
孟非驚訝道:“曹伯伯您竟然還有事情求我,那您說。”
曹援軍不知道跑哪去了,餐桌上只有曹國慶跟孟非兩人。曹國慶道:
“我這個兒子頑劣,遠不如你來得穩重,我希望以後你能幫我多提攜提攜。”
孟非道:“曹伯伯,就算你不說,憑證我跟援軍的交情,以後但凡他需要任何幫助,我都義不容辭。”
曹國慶開心得哈哈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來,走一個。”
“好,曹伯伯,我敬你。”孟非也不管什麼傷不傷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對了,今天你爸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曹國慶問道。
孟非沒先到這個事情竟然已經傳到曹國慶的耳朵裡,聽到曹國慶問話,心裡一喜,正好自己打算從曹國慶這裡為突破口,讓金老闆知難而退,眼下時機剛好。
“您知道的,前幾天您不是問我說為什麼不把礦山的位置告訴鎮政府嗎?我們都打算自己開礦了,那告不告訴都沒有意義了,但是沒想到我們村的陳二麻卻讓陳二狗把我父親綁了,硬是要逼問礦山位置。幸好,我們村民及時趕到,救了我父親。”
“陳二狗就是那天晚上刺你的那個人?”曹國慶問道
“是的。”
曹國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曹國慶氣呼呼的一拍桌子:“為了一個招商引資,身為執法者,竟然幹出流氓行徑,該殺。”
孟非看著曹國慶真的動了怒,這真要是弄起來,牽連太大,主事的羅誠至少脫不了干係。
“曹伯伯,那倒不必,我父親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再說那陳二狗已經被抓起來,也算是為民一害。”
“不行,既然犯了法,就得服罪。那陳二麻是綁架案的主謀,必須抓捕歸案。”
孟非知道曹國慶雖然做了二十多年的政府官員,但是那股軍人的血性還沒有完全退去,當下也不好勸說,好在,這個事情只抓捕陳二麻還牽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