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義趕緊說:“江總,你趕緊回去,我陪於哥去。”
孫超說:“還有我。”
江峰深受感動,把三個人打量一遍說:“行,你們仨是個伴兒,讓兄弟們遭罪了,保持聯絡。”
江峰上車走了,明義把車靠了邊,收拾揹包,檢查了裝備,三個人一條狗,徒步上路。
那片攔路的水面並不深,剛沒腳踝,而且是硬底,轎車開過來沒問題。
明義有點後悔,說:“咱開車好了,這麼走多慢。”
孫超說:“前邊路窄的要命,萬一過不去了,想挑頭都難,走吧。”
一陣疾風吹過,樹林裡發出嘩嘩的聲響;西天傳來滾滾的雷聲,四野幽暗,幾道閃電劃破黑雲,三人停下腳步仰頭看天。
明義說:“草!沒帶衝鋒衣,這雨是非下不可了,這可咋整?”
孫超說:“我還從沒走過這樣的夜路,心裡……呵呵,有點膽兒突的。”
明義從揹包裡摸出一個長柄手電,交給孫超說:“你拿著它,看心裡踏實點不?”
孫超拿在手裡掂了掂,手指一按,一束刺眼的強光直射夜空,孫超說:“臥草!這麼厲害!”
明義說:“千萬別往人臉上照,晃了眼睛啥也看不見,得老半天才能恢復。”
孫超揮了兩下說:“這傢伙,是件武器呀!砸一下腦袋準開瓢兒。”
明義得意地說:“那是,好幾百塊錢呢。不是玩兒的。”
於龍帶著球球只顧走,不搭話。
天越來越黑,土路越來越模糊不清。頭頂上一陣炸雷,一陣閃電,藉著閃電光三人又走出幾里地,一陣冷風吹過,噼噼啪啪的雨點砸下來。
孫超站住說:“哥們兒,這場雨小不了,咱還走嗎?……”
明義不表態,眼睛看於龍。於龍不說話,邁著大步一直往前走,十幾米外的草叢裡,球球東嗅嗅,西嗅嗅。
球球撲進草叢,叼出來一個礦泉水瓶。
於龍拿起礦泉水瓶,明義用手電一照,瓶子很新,一點塵土都沒有,明義說:“剛扔的,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