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龍皺著眉說:“又是房子,又是表,這心裡不踏實。”
三胖小心翼翼地把表放進紅木盒子裡,捧著還給於龍,說:“你玩兒命掙來的,有啥不踏實的。”
這話於龍不愛聽,反駁道:“啥意思?我玩兒命就為了這?”
三胖嘿嘿一笑說:“別扯犢子,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老江家對你夠意思,你也不含乎。扯平了。哎?江總走了,你怎麼辦?說了沒?”
於龍說:“說了,我正要問你呢。他們徵求我的意見,你說我是跟江月去集團好,還是在這兒好。”
三胖說:“我的意思是,江總走了,你給誰當司機呀?”
於龍說:“我說的就是這事兒呀。如果去集團,還給江月當司機,還任命個什麼官,要是在這兒,給新來的副總當司機,也要給個官兒,我不幹,我說當不了官,當司機可以。問題是,新來的副總我也不認識,好不好伺候啊?”
三胖眨著眼睛想了想說:“要說發展前途,當然是去集團。不過,秀麗姐同意嗎?你應該問問秀麗姐。”
於龍低了頭看腳尖,三胖問:“啥意思?”
於龍嘟囔道:“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這事兒問她好嗎?”
三胖瞪了於龍一眼說:“這話你可說錯了,你三個綁一起也不是秀麗姐的個兒,你信不?還說人家見識短。”
於龍笑笑說:“一問這事兒,不就挑明瞭嗎?”
三胖一拳打在於龍胸脯上說:“你住院的時候人家那行伺候你,早就挑明瞭,還有啥說的。”
三胖說完叫了一聲:“球球,走。”撒腿跑向草地,球球蹦蹦跳跳地追上去。
於龍站在原地,看了看滿天晚霞,心事重重地跟了上去。
第二天晚飯後於龍開車接了秀麗,到了一個荷花池邊,放開球球自己玩兒,跟秀麗說了走不走的事兒。
秀麗板著臉想了半天,堵氣地說:“這事兒別問我,你自己拿主意吧。將來別後悔。”
於龍問:“後悔什麼?”
秀麗望著滿池子的荷花說:“後悔我拖了你的後腿唄。”
於龍不解地問:“你拖我什麼後腿了?”
秀麗瞪了於龍一眼說:“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