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龍停下車說:“要進城了,還是你來吧。”
於龍和明義提前半小時到了車站,把球球鎖車裡,他倆到出站口等三胖。
三胖揹著一個大號雙肩包走出站臺,伸著脖子正東張西望,於龍從後邊繞過去,一把搶下他的雙肩包。
三胖一驚,正要發作,見是於龍,便嘿嘿笑了。
三胖個子不高,胖乎乎,一雙大眼睛很有精神,看面相就是個厚道人。明義一見就有相見恨晚的親熱。
明義去接於龍手裡的雙肩包,於龍一鬆手,明義差點墜了個跟頭。叫了一聲:“哎喲!這麼沉?”
於龍顯擺地單手輕鬆地拎起來,背到身上,對明義說:“這是我發小,三胖。”又介紹明義說:“這是我哥們兒,明義。”
三人到了停車場,三胖先一步拉開車門,球球突然伸了一下頭,把三胖嚇了一跳說:“臥草!這就是……井裡撿的那個?”
於龍說:“是呀,長大了吧。”
球球第一次見三胖,卻不陌生,在他身上嗅了嗅,好像老朋友似的,很安靜地臥下了。
明義說:“哎?怪了吧,他倆好像認識。”
三胖摸著球球的腦門說:“我身上有狗味。”
明義開車往回走,太陽西沉,天要黑了。
明義問:“三哥餓不?要餓咱吃了飯回去,要不餓咱到家再吃飯,我陪你喝點。”
三胖說:“我在車上吃了,現在不太餓,到家還有多遠,趕路吧。”
明義說:“不遠,一個半小時就到。”
車出了城駛上高速,晚霞把西天映得一片火紅。
明義說:“西邊火燒雲,明天是大晴天,我帶你看蓮花。”
三胖有點難為情地說:“這,太麻煩了。”
於龍說:“不麻煩,到了這兒,蓮花是必須看的。”
三胖的心思沒在聊天上,在球球身上。或者是身上有狗味,或是天生有狗緣,三胖很快就跟球球混熟了,球球也任他搓摸。三胖刨根問底地問於龍,關於球球的來歷。
明義說:“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炮兒,人家是上公司工資表,開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