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虹珊心尖一顫,鬼使神差地喊道:「哥哥。」
趙承輕輕一笑道:「不論如何,我希望我們還是知無不言的好友。」
許虹珊拿起了跟前的櫻桃道:「這櫻桃哪裡來的,長安的櫻桃不是這般的,這櫻桃皮薄,怎能運過來的?」
趙承道:「是從蜀地運過來的,比江南更近一些。」
許虹珊吃了兩顆道:「好吃。」
趙承輕笑道:「你喜歡吃便好。」
許虹珊道:「以前吃櫻桃總覺得有點酸,今日竟一點都不覺得酸呢,看來這蜀地的櫻桃要比江南的櫻桃更好些。」
趙承問道:「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許虹珊道:「等吃過喜酒之後,就回明州去。」
趙承道:「那到了明州之後呢?」
許虹珊看著手中的櫻桃道:「應該會在爹孃跟前待一段時日,然後就去山陰的清瀾書院教女子們習劍術去,或許也會去學些醫術。」
趙承放在石桌底下的手緊握著,回去明州?絕無可能!
凌晨寅時三刻。
陸宛芝翻了一個身,她就見得床邊隱約站著一個人,她連叫醒著身邊的趙珩道:「趙珩,趙珩,快醒醒。」
趙珩迷糊著起身,樓緊著陸宛芝道:「天還黑著呢!再睡會兒。」
「爹,娘,天還黑著,但已經寅時了。」
趙珩聽到破鑼嗓子,嚇得一驚,他忙起身掀開了床帳,透過床頭的一盞小燈,見著跟前的趙越道:「趙越!你來我們房中做甚?」
趙越道:「已經寅時三刻了,你們可以起來去公主府提親去了。」
陸宛芝甚是無奈道:「越兒,提親也要挑一個好日子,且也要先和沈洛之還有玉月通通氣,可不是說提親就提親的,你回去接著睡吧。」
「娘,我睡不著了。」
趙珩打著哈欠,背起了論語。
陸宛芝連攔著趙珩,可沒等多久,便見著趙越昏昏倒在了他們的床邊。
陸宛芝擰了一把趙珩的腰道:「有你這麼做爹爹的嗎?地上多涼,來人。」
外邊丫鬟紛紛入內,陸宛芝吩咐道:「把郡王爺扶回房中歇息去。」
趙珩被驚醒之後,可是沒了瞌睡,「這臭小子,比我年輕的時候要欠揍額的多。」
陸宛芝不禁一笑。
上完早朝後,陸宛芝與趙珩便找上了沈洛之,沈洛之府上的喪事剛剛結束,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