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一時間都忘記了落淚,她無比震驚地望著陸宛芝道:「和離?」
陸宛芝輕輕點頭道:「說起來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了,當時武安侯寵愛那外室,我還存有半點過下去的心思,可三年之後,換來的是讓我認下那外室子。
沈洛之不顧妻兒,與玉月勾搭在一起,對你是何其的不公,你與其在此哭哭啼啼,倒不如和離,讓沈洛之身敗名裂!有此徒兒,也真是丟我天字班的臉!」
陸宛芝怎麼也沒有想到沈洛之會和賀玥勾搭在一起,兩人雖有一個女兒,可到底如今沈洛之也是有婦之夫!
沈洛之與賀玥在一起,將妻子,兒子,女兒放置何處?
溫如玉怒聲道:「陸宛芝,我來問你,你卻是拿我當笑話,我真蠢,怎得來問你此事。
你必定是見不到我好的,畢竟當年你也是想入沈府而入不得!眼紅我能做沈夫人,怎會真心為我著想?」
陸宛芝蹙眉道:「你說什麼呢?」
溫如玉道:「當年難道你不想做沈洛之夫人之位嗎?若不是當初婆母拒絕,你這些年心中應當是記恨著我,如今挑撥離間來讓我和離,你怎這般見不得人好呢?」
陸宛芝氣得夠嗆,再好的脾氣這下子她也沒有好臉色了,「是你說你我同病相憐的,我怎就是挑撥離間了?今日要是趙珩領著外邊生的女兒進來,與外室勾勾搭搭,我也二話不說就和離!怎就是見不得你好了呢?」
趙珩過來時,聽得陸宛芝此言語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哪裡有外室的,大喜的日子說什麼和離呢?」
溫如玉見著趙珩過來,冷哼道:「陸宛芝,你就是氣不過當年嫁給沈洛之的是我,才逮著一個機會就要我們和離!」
趙珩見著陸宛芝一臉慍色,怒視著溫如玉道:「你少發癲!」
陸宛芝心口疼得難受,趙珩扶著陸宛芝道:「你與她見什麼氣,姓溫的,你趕緊走,別逼著本王趕你走!」
溫如玉氣惱地離去。
趙珩扶著陸宛芝道:「她當真是發癲了!」
陸宛芝氣惱道:「她來和我說,沈洛之與賀玥勾搭在一起了,她一心為她思慮,勸她和離,她到時候,說我眼紅她能做沈夫人?我眼紅?」
趙珩道:「你夫君比她夫君好一百倍,少聽她胡說,不過沈洛之真和玉月勾搭上了?他瘋了吧?前程不要了嗎?妻兒也都不要了嗎?玉月那脾氣定是不甘心做妾的……」
陸宛芝道:「方才我倒是一時氣憤,如今細想想,說不準是姓溫的胡謅都有可能,我相信沈洛之,不會如此無恥的。」
趙珩道:「彆氣了,今日是大喜日子,我們等會可要好好灌趙明酒,我這幾日耳根子都吵出繭子來了。」
陸宛芝平復下了氣惱道:「也是,與這種人沒什麼好生氣的。」
花燈初上,合宜公主府之中熱鬧非凡,喜宴上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陛下與皇后娘娘兩人才到,眾人都紛紛下跪相迎。
趙明前來主桌敬酒,趙珩便換下了趙明所用的小杯子,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越窯海碗,海碗足足有人臉這般大。